的砚台。
那是秦克礼以前送给自己的,后来被司钟山看上,他自称“女子无才便是德”,用这么好的东西也是暴殄天物,从她那里搜刮过去。
如今被他泄愤扔在地上。
她缓缓蹲下。
趁她捡砚台的功夫,司钟山鞋底子踩她手背。
她下意识拔,拔不出,疼的眼冒金星。
“那个死丫头春枝,说不定早就跟土匪串通一气。”司钟山指着春枝:“她不回司家还好,就在司家呆了两天晚上,土匪就来把陈茵给抓走了。”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回来肯定就是来踩点儿的!”
“你胡说什么!春枝是司家的家生子,谁背叛司家她都不可能背叛司家!”司南枝反驳。
“你就这么信任她?”司钟山咬牙切齿,“昨晚她明明就睡在陈茵的房里,早晨过去,她在,陈茵就被土匪绑走了。”
“你还敢相信她!”
司南枝眉头紧蹙,眼底倏地一片猩红:“你说什么?土匪把我母亲绑走了?!”
司钟山一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烦躁,坐回椅子上。
司南枝擦了擦手背上脏兮兮的鞋印,直起腰。
“你说清楚,我母亲现在病重,房门都走不出去,怎么会被土匪带走,是不是你在外面欠钱,被人盯上了!”
司钟山被问得说不出话。
他是在外面欠钱不假,司家现在家道中落,府里开支一年比一年缩减。
但他从小过惯了豪门大少爷挥金如土的生活,又极好面子,在外最喜欢别人尊称自己一声司大老爷。
看见前朝的名人字画,名玩古籍更是走不动路。
钱花得差不多就赊账,长此以往,在外面欠的钱不在少数。
但他欠钱的对象跟赌场那些黑道完全是两码事,就算对方逼的再紧也不会找来土匪要账!
他眉间闪过一丝心虚,手一挥:“你们几个先出去。”
家丁都下去,春枝也被带下去。
“你母亲昨晚确实被土匪带走,但不可能是我欠钱的那群人。”
司南枝不想跟他废话,转身要出去。
临到门口,她回头看向司钟山,眼底溢满失望。
“司钟山,我对你失望之极,她在你眼里再不好,都是你的发妻,你就这么眼睁睁看她被人带走,你不配做个男人!”
她走出书房,看见春枝还被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