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砸中右手,还好他躲得快,否则右手当场被废掉。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碰过画笔,只一心读书。
如今看着手里的话,司南枝喜欢得紧,看了许久都没舍得挪开眼。
秦克礼也没打算撕,是吓唬她的,只为她亲口承认喜欢。
人潮拥挤,肆意推着她,她停不下来,踉跄迈步。
接近年关,整条街乌乌泱泱的男男女女,等司南枝回过神来,已经被挤走了很远。
她踮起脚尖儿在人群中寻他,发现秦克礼带着面具在北边儿路灯下,风刮着路灯上的花灯飘飘荡荡,挡了路灯的光源,明明暗暗。
司南枝挤过去:“你不是在我身边吗?”
他沉默不语
深邃的眼睛乌黑,炯亮。
千千万万的花灯,跌入那双眼睛里,半点光亮都没有。
“这个给你。”她拿出一只挂襟,上面是纯银做的“安”字,下面坠着平安穗儿。
男人依旧沉默。
眼睛依稀蕴了笑意。
“怎么样,好看吗?”
他摇头。
司南枝撇嘴:“又不给你,你点下头能怎么地。”
这次,他点头。
“你挤牙膏呢!”司南枝不开心。
踮起脚尖一把摘掉了他的面具。
那一张脸裹在光阴里,寒气逼人,戾气乍现。
秦九川的面具竟然和秦克礼是同款,而且都是黑色长款大衣,她摘得急,灯又晃,没来得及辨认。
她后退。
“秦九川……”
秦九川俯视她,分明在笑,却笑得阴森骇人:“夫人这么晚了,不回家,为何会在这里。”
司南枝抿唇:“管你屁事。”
“一日不和离,我就还是你男人。”
她哑口无言。
“安?”秦九川望着挂襟:“你奸夫的名字?”
司南枝一愣,
竟无言以对。
秦九川伸手抓住他的手,往巷子口拖:“不妨枝枝带我去找那个叫安的男人,我们好好谈谈。”
“大哥误会了。”秦克礼缓缓从人群里跟过来,拎着面具:“我来接嫂子回家,路过这里,母亲前几日说想念美食街的桂花汤圆,我让嫂子在这里等我,我去买汤圆。”
秦九川眉宇间结了一层冰霜:“为何是你接。”
秦克礼笑道:“是父亲的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