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口浊气:“满意了?”
司南枝装不明白:“母亲之意,儿媳不懂。”
司南枝站了这么久,冰天雪地的,身上还有伤,整个人都快冻麻了。
秦老夫人望着家丁们的背影,自嘲出声:“九川说得没错,我们这种裹小脚的旧式女人确实百无一用。”
“母亲,女人无才便是德是男人给女人硬套上的枷锁。”司南枝不卑不亢,“这小脚虽是旧制糟粕,但自古无数女人巾帼不让须眉,女人不必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妄自菲薄。”
她刚裹小脚的时候,曾偷偷放过几次小脚,但每次换来的都是司家父母的一顿毒打。
如今,就算是放开,脚也已经完全变形,不能再回到原来的形态,但她的心时时想冲破这封建枷锁,一心潜藏十几年,只为了静待那个时机的到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抱负。”秦老夫人不紧不慢整理褶皱的衣袖,又恢复了端庄大气的秦家主母。
眼底确实一片嘲弄,仿佛司南枝讲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她走之前,淡声吩咐司南枝到她房里喝茶。
“是,母亲。”司南枝在春枝的搀扶下行礼,望着秦老夫人离开的背影,眼底晦暗。
“小姐,您真的要跟少爷离婚?”春枝低声喃喃,这次她长了心眼儿,声音放低到两人才听得见。
司南枝抬头盯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嗓音深沉:“春枝,出轨的男人不如猪狗,没有再要的道理。”
“嗯?”春枝不明所以,这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吗,更何况以秦九川的身份地位,就算找十个姨太太也是绰绰有余。
但是想到刚刚在房里司南枝警告自己的话,还是识趣闭上嘴。
…………
与酷爱洋香水、洋熏香的海城豪门不同。
秦老夫人的房间常年摆着许多新鲜水果,用新鲜水果散发的芳香做天然香氛。
用秦老夫人的话讲,她习惯了参禅礼佛,瓜果香气更能凝心静气,安养心神。
如今,司南枝坐在秦老夫人房中,成熟的瓜果散发的醇酯类香气,确实让她忐忑一路的心稍加宁静。
一盏茶喝完后,秦老夫人才被丫鬟扶着时候,步态端庄过来。
她换了身衣服,天青色苏绣袄裙领口处夹了一支珐琅掐金丝挂襟,司南枝认出,这支挂襟是五年前秦老夫人过生日,秦九川送的礼物。
如今五年过去了,挂襟看上去还是灿然如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