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这个学校的老师,要不是他妈妈帮我核查试卷,我就不能和你在同一所学校念高中了。”
越阳僵着笑容对满脸阴郁的阳越说:“你好。”
阳越双手抄在裤兜里,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开了。
霖雾急急地追了上去,越阳收回手,握紧了拳头。
霖雾并不是为他而来。
虽然后来他以“距离学校近,住起来会更舒服”为由说服霖雾住到了他们家,可是这样的朝夕相处并没有办法抓住越走越远的霖雾。
妈妈出事之后,霖雾搬出了他们家。
虽然十五岁的霖雾还没有长大,但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再陪伴她、照顾她。
因为,她忘了给他留出一个哪怕可以蜷缩的位置。但即便如此,越阳仍愿意等,等霖雾给他一个为什么要伤害他妈妈的解释。
在收到越阳发来的短信时,呆坐在地板上的霖雾微微笑了起来。
从舞蹈教室迷迷糊糊地回到家后,霖雾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阳越瞬间消失的画面。
她的心情很矛盾,既费解又害怕。可越阳的短信却像一针安定剂让她安了心。
他说:“霖雾,我相信不是你。但只有我相信是不够的,你需要证明自己。”
霖雾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的自私。
这么多年来,她下意识地依赖越阳。不断地向他倾诉生活中的不快、烦忧、愁苦、失望……他默默地承受她自小到大的所有负面情绪。不遗余力地帮助她、给她能量。
她却因为想要保护阳越,而伤他至深。
霖雾在这一刻决定,不管阳越的身份是什么,她要查明他恶意抛落花盆砸伤苏阿姨,又故意将罪名嫁祸给她的真相。
她至少要给越阳一个交代。
可是应该从哪里查起呢?不经意地,霖雾瞥到了那张夹在日记本里的剪报。
读初中的时候,每周三下午班长都会分发校报。
霖雾很少认真阅读,直到那天,她看到了阳越写的一篇散文。
散文写的是一个男孩因为患了一种罕见的病,五岁时被工作繁忙的父母送往乡下交予外婆照看,而在通往那所偏远小镇的火车上,中途不慎走失最终被警察送进当地孤儿院的故事。
当时,那篇散文竟看得霖雾泪流满面,她仿佛感受到了文中小男孩找不到父母时的恐慌和无助,以及被送进孤儿院后的悲伤和孤单。
霖雾虽不是孤儿,可妈妈工作繁忙,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