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谢婉唤来了如画,才将她给带了下来。
当晚她躺在床上,有些辗转难眠,倘若马宇衡那声孤是自称,那他的身份到底什么?
这天下能自称孤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天子,一个太子。
太子年幼,自是不可能,而皇帝她见过,绝不是马宇衡的长相。
当然了,马宇衡的两张脸,也未必就是他真实的样貌,可皇帝也绝不可能闲的没事儿做,来玩这种替身游戏,更何况年龄也有些对不上。
至于前朝皇室,那就更不可能了,前朝腐败不堪,是直接投降的,而且当初被封了王,这都过去好几代了。
谢婉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将疑惑存在心底,权当是马宇衡断句断的莫名其妙。
翌日,如诗和如画兵分两路,带着人去谢志峰和谢志勇府上要银子,自从那日在顺天府挨了打,谢家兄弟二人就受了伤,到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张老夫人也住了过去,永誉侯府难得有了几天安宁日子。
如诗和如画走了之后,谢婉便让人将王璞寻了过来,问他这几日可有收获。
她本不想这么急的,但现在马家已经盯上了她,待到过一段时间他们缓过来,定然是要对她出手,到那时候,她就举步维艰了。
谢婉坐在书房内,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坐下回话吧。”
想起之前她关于亲疏远近的交代,王璞没敢推辞,有些拘谨的坐在了凳子上,然后开口道:“奴才这几日在各处转了转,也打听了许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小姐要置办产业的话,售卖物品是最佳之选。”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谢婉的意料,在她看来,办个酒楼什么的,才是最靠谱回本最快的。
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何?”
王璞解释道:“原因有二。其一,需要的银子和人手少,只需要租个铺子,有掌柜和几个伙计,铺子便能迅速的开起来。其二,相比较吃的来说,售卖物件要安全的多,也不怕有人闹事。”
谢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必他肯定这些日子,也明白了她的处境,尤其是她那两个叔父,故而才有了安全这个考虑。
他说的没错,入口的东西确实不好说,万一真的有人要陷害她,说她的酒楼吃死了人,惹来一堆麻烦不说,生意必然也会受到影响。
而且酒楼鱼龙混杂,若真有人铁了心要栽赃陷害她,确实防不胜防。
谢婉点了点头,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