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至寒至阴的气息。
炙、寒两股气息相互对抗着,又似在相互交融,张弃便只觉得左半边身子如置于火炉之中,而右半边身子则如坠冰窟,一下子便尝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他的肉身已是金刚之体大成,却也承受不住冰与火的双重交击,竟似出现了些许裂痕!
张弃紧皱眉头,默然运转起本源之火与无渊之心,顿时便觉得冰与火的感觉都消失了。
而就在此时,石槽却再一次猛烈地颤动起来,整块巨石甚至弹起来有尺把高,但诡异的是石槽里的那些火光,却仍然熊熊燃烧着,似乎并没有受到巨石颤动的半点影响。
按照常理,那些草茎并不长,最多半分钟就会燃烧得干干净净,火焰也会随之而灭去。然而也不知什么原因,足足烧了半刻钟,那火焰却仍然如蚕豆一般,明亮无比,那火焰中的草茎也没有丝毫的减少,就像燃烧的火焰,与那草茎全然没有关系一般。
而石槽的抖动则是越来越剧烈了,终于在两刻钟后,那巨石跳起来足有尺把高,只听“咚”地一声,巨石脚下猛然裂开,一团拳头大的火焰便从那裂缝里跑了出来!
张弃一呆,又见裂缝里滚出来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倒像是一团水,那冰寒的气息,哪怕在那火焰的炙烤之下,哪怕张弃离了它足有数丈,也感受得清清楚楚!
那红彤彤的火焰就像一个调皮的弟弟,而那黑漆漆的水团则如焦急的姐姐,在不停地追逐着弟弟,想要把它控制住,于是一时间,一火一水,竟追逐得不可开交。
但很明显,水团要比火团厉害一些,实际上,一直是它在追逐着火团,而火团则没有反过来追逐它。而且,水团的阴寒,似乎并不怕那火焰的炙热,或者说,后者对前者本无用处。所以渐渐地,水团便开始将火团包裹起来,却似想要将它拉入巨石下的那条裂缝里去。
张弃呆呆地看着半空中追逐不已的一水一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他没有动弹,那火团却似找上了他,趁着水团一时没有包裹得紧,它倏然一个穿梭,竟一下子出现在张弃面前,一头便朝着他下腹部撞了进去!
而那水团也不甘示弱,也猛然出现在张弃身前,也一头扎进了他的下腹部之中。
而一水一火扎进去的位置,正好就是张弃的丹田内,元婴前。
那火团一头扎到元婴面前,似乎也愣了愣,一眼便看到了本源之火,竟人性化地露出了一丝狂喜,刹那间便将那本源之火包裹起来;而水团也在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