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啧啧赞叹道:“好孩子,下了锅也够咱们几个一顿的!”
索大娘连忙抱着孩子转了半个身:“不行,甄家娘子给我的,我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那人冷笑道:“甄家娘子,她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能保这孩子?”
索大娘似乎有些意动,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婴儿。张弃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现在只是一个刚出生不到半刻钟的婴儿,连头发丝那么大的反抗能力也没有,这可怎么办!
但索大娘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做人不能没有诚信。我怎么能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那人眼珠子转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却又把自己拍得呲牙咧嘴地:“有了!前头花家二娘生了个女儿,是昨天才生的。哎,那叫一个惨啊,昨晚上降生,到现在连口水也没得喝!
我去给她讨来,你我互换了,抱远一些。这样子,你不就保住你的诚信了吗?”
索大娘想了半天,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
张弃只觉得浑身冰凉,瑟瑟发抖地被交到那人手上。立时一件黑衣服蒙住了他的头,有人把那黑衣服紧紧地捂着,直把张弃捂得手脚抽搐,却连一声哭喊也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弃终于浑浑噩噩地,却又似掉入了一口深井之中,就像他在万丈山霹雳崖,掉落在那深不见底的地底世界中去一样。只是这口井,似乎比那霹雳崖,还要高得多!
他也不知掉了多久,其间他一直浑浑噩噩地,一点反应也没有,身边也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又有些像是他掉下了愁神涧里一般,只是眼前,却似乎并没有那无尽的虚空。
终于,他似乎落了底,却又似掉进了一个袋子里,这袋子有血有肉,还装着满满一袋子的水。那水的味道有些腥膻,直往他嘴里灌,却又让他觉得,居然有一丝丝的回甜!
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他在这里面又呆了不知多长时间,然后终于有一天,袋子里的水渐渐在减少,袋子也蠕动起来,一股强大的斥力不知从哪儿传来,要把他排出去。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已变得头下脚上,直往那袋子口挤去。
然而那袋子口似乎太小了,他掉下去的姿势又有些不对,本应该头先下去的,他却是肩膀先顶着袋口,于是他一下子便给卡在了袋子口。偏偏他现在又无比虚弱,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别说把身子翻过来了,就连稍稍挪动一下,也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