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木柄中,带了几分少女独有的娇羞。
榴花虽然看不明白,但王妃说的,总是对的。
翌日。
楚修远很晚才回来,云岁晚感受到了身边床榻的窸窣,她睡得浅了些,第二日差点没起来。
一睁眼就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坏了坏了,今日还应了尚书夫人的宴会。”
王妃做得久了,有些应酬也不得不去。
好在榴花春水都手脚麻利,品茶会也不用穿得太过繁复,几人还是赶上了的。
无论在马车中有多么慌乱,只要一下车,云岁晚永远都是雍容大方的瑞王妃。
她对这些宴会已经有了应付心得,只要微笑着当个木头人就不会出错。
“我听说兴昌伯回来了。”席上有人突然说,“这才刚回来就发了帖子,是不是急了些。”
“是啊,我收到的时候,人还没回来呢。”
上京城中不少官眷都是出自清流人家,根本不管你是手握兵权,还是背景显赫,只要是作风粗鲁的,都不屑与之往来。
不然云岁晚出身将军府,之前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泼上脏水了。
兴昌伯一直在边境,想要靠一封请帖就和上京城的官眷建立来往,未免太轻佻了些。
恐怕不止没能如愿邀请到众人,稍有不慎就会沦为笑柄。
“兴昌伯毕竟是武将,一直为国戍边,有所倏忽也是难免。”云岁晚知道楚修远对兴昌伯的感情,难免要多说一句。
“就算是有所倏忽,这样人没到就急着下请帖的行为也未免.....知道的是她兴昌伯夫人喜欢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像我们展示兴昌伯府是如何的赫赫扬扬呢。”
有清贵人家不屑地说。
这种书香门第本就忌讳攀附权势,兴昌伯是滕王的舅舅,已经足够显眼了,现在下帖还这样傲慢,自然不被人接受。
云岁晚摩挲了下茶盏,要是他们这样说下去,恐怕兴昌伯府的赏梅宴要尴尬了。
她的确也不赞同兴昌伯人还未归就发帖的行为,但是有楚修远在,她还是得帮一帮。
“兴昌伯也许有所失礼,但却是为我大夏百姓才在边境多年,导致对上京城的规矩有所懈怠,这不是他的错。”
云岁晚垂眸,“兴昌伯夫人更是平虏大将军的独女,满门英杰,兴昌伯的宴会,于情于理都应该去。”
她声音不大,但还是足够在座的各位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