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出那种丑事,还有脸给朕上这种折子?”
吴太师想要辩驳,文安帝却不给他机会了。
“太师府欺上瞒下,但朕念在太师是三代老臣的份上,不追究太师责任。”文安帝缓缓开口。
吴太师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文安帝继续说:“但太师年纪大了,府上小辈却不能劝阻长辈,可见家风不谨,吴家满门除太师外,皆降一级。”
吴太师手指猛地抓地。
云岁晚窝在楚修远书房的贵妃榻上,乍一听见这消息,直接噗嗤笑了出来。
吴太师只是让文安帝丢了面子,文安帝却让吴太师里子面子一样不剩。
明知道这老头最在乎的就是家族脸面和前途,现在一出手就打了吴家一巴掌。
家风不谨?吴家的百年清名完了。
全家都降一级,摆明就是告诉别人吴家要完了。
要知道,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墙头草,随风倒,你强自然攀附,你弱,可就不止要离去了,还要踹你一脚。
“文安帝最狠的就是说吴太师老了,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这个第一辅政大臣的位置不稳,你们都有机会?”
云岁晚支着胳膊,“人最危险的时候不是在低谷,而是在顶峰的时候,却无人敬畏,倒是人人都想拉扯一把。”
吴家这一回可是结结实实受了重创,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就不一定喽。
云岁晚舒坦了,叫这老头成日地跑出来叫嚣,也该让他安分点了。
她翻了个身,抬手烤着小火炉,“楚绍誉最近很是高兴吧。”
楚修远握笔批文书的手一顿,点了点头,“他舅舅要回京述职了没准能赶上他大婚呢。”
“大婚?”
云岁晚倏然坐了起来,眼睛亮得像两颗琉璃珠子,“陛下答应了他和沈浅浅的婚事?”
楚修远点头,彷佛是沾染了云岁晚的喜意,颊边在冬日里多了些暖色。
“没有下旨,但口风松动了许多。”
云岁晚眉眼弯起,“看起来吴太师的事情,让我们陛下张了些良心,知道外臣装得再忠心,也不如儿子贴心了?”
“我看也未必。”楚修远面露忧虑,“绍誉只怕最近是太顺了些,万一不小心被陛下抓了把柄,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从高处摔下来,才摔得够痛。
“捧杀?”云岁晚没想到一个爹,竟然会给自己的儿子用这招。
但是她还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