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后悔的,不该让人杀了云岁晚,应该让人把云岁晚送去西厥大皇子的床上。
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堂堂西厥大皇子竟然和大夏王妃闹出这种丑事,定然不敢再求娶大夏的贵女。
至于云岁晚,她给大夏皇室抹黑,楚修远定然厌弃她,就算不让她死,也会休了她让她去和亲。
而且她还听说,西厥大皇子有很多变态的癖好,房中早有了许多女人。
云岁晚那么能逞能,那些招数就该她去享受。
吴诗雅在家中恶毒地幻想着,根本没注意到门扉上透进来的迷烟。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梦中都是云岁晚被杀手送去西厥大皇子床上的惨状,唇角乐得合不拢。
啪——
一杯茶水浇在了吴诗雅脸上。
她倏然从梦中惊醒,想要睁眼又被眼前刺目的光晃得不得不眯起,才发现她此刻并不在太师府,又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清面前的歹人。
“我是太师府千金,谁敢到太师府里掳人,是不想活了吗?”
“太师府好大的气派,只需你派人杀本王的王妃,却不许瑞王府追究。”
楚修远声音听着漫不经心,但周围的温度都跟着降了下来。
吴诗雅觉得寒风从脸上刮过,她清醒了许多,终于看清了上首的两人,竟然是楚修远和云岁晚。
云岁晚居然没死?
那个少年那样厉害,都没杀死云岁晚?
她眼睛瞪得老大,满眼都写着不可置信。
云岁晚轻笑,“干嘛那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没死可惜了?”
吴诗雅脸上还站着茶水叶子,狼狈不堪,半点也看不出平日趾高气昂的样子,但眼神中傲慢不减。
“我的确是可惜你还没死,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敢杀我不成?”
云岁晚垂眸看着吴诗雅,用直接拨开她面上的额发,“吴诗雅,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看清楚你自己在哪里,我在瑞王府杀了你,谁会知道,谁能追究?”
云岁晚指尖很凉,吴诗雅浑身发冷,见她眼中有惧意,云岁晚继续说。
“你那个手眼通天的祖父现在可护不住你,更何况还是你先买凶杀我的。”
“我何时买凶杀你了?云岁晚,罗织罪名是要有证据的。”吴诗雅没什么底气地否认。
云岁晚耐心地抽出了那支金钗,“吴大小姐可记得这钗子,琳琅阁的珍品,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