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侯的嫡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
云岁晚点头,又抚了抚那纸条上的字。
“是啊,嫁给老侯爷做续弦多半会被人耻笑,也未必有多少地位,嫁给清隽有才的张允睿看上去的确更好,况且张允睿虽不能袭爵,却极有才华,很可能三榜及第。”
榴花听了这话也是心急,“若是张允睿当真及第,以秦晴柔的恶毒......”
云岁晚摆摆手,“论恶毒,你家王妃也不是什么好人。”
区别只是,她云岁晚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从不会去主动招惹谁。
而这秦晴柔却不同,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只要被她记恨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云岁晚看见了梨园的招牌,笑着启唇,“若是从前,我大抵也会觉得秦晴柔找到了个好儿郎,可今日端淑跟我说了一句话。”
“公主说了什么?”春水问。
“她说,张允睿,空有皮囊。以她当时厌恶的表情看,恐怕不止如此。”
云岁晚耳边飘荡来梨园戏子吊嗓子的声音,她闭上眼细听,虽然没有曲调想和,倒也有意趣。
榴花和春水互相对视了一眼。
春水小声说:“公主都嫌弃,大抵是真的不怎么样。”
云岁晚敲了下她的头,“不许这样议论公主,被端淑听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春水缩了缩脖子,后怕地捂住了嘴。
几人才一回府,就有小厮将新收的请帖送了来,管家还贴心地将需要去的和可以忽略的做了分类。
榴花看着那满满一盘子的请帖,惊得半晌没说出话。
“瑞王府平日都有这么多应酬?”
小厮垂着头小心回复,“从前府上没有女主人。”
云岁晚了然,从前府上没有女主人,推了也就推了,若是她嫁进来还是推掉这些,恐怕会引人非议。
她随手拾起一个请帖,“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厮立刻应声躬身退出。
榴花和春水与云岁晚一同做着请帖的挑拣,春水忽然咦了声,将一张请帖摊开。
“揭阳伯府居然还敢请王妃过府?”
“我如今是瑞王妃,揭阳伯府毕竟也是勋贵之家,况且还有宫里秦妃的关系,自然会给王府下请帖。”
云岁晚接过桃花熨帖的请帖,笑起来,“原来是北海侯府即将上门提亲,揭阳伯府请我去做个见证。”
榴花一时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