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敬酒,她竟敢在自己面前拿长辈的款应下。
泰安也不敬了,直接收回了手,端着酒杯看云岁晚把酒喝下。
云岁晚也不是个傻的,她动都没动一下,“泰安,婶婶从没听说过,竟然有人敬酒只动嘴,不喝酒的,成王府的风范当真新奇。”
泰安眼波流转,见皇叔一直在旁边的坐席上啜茶,根本没有为云岁晚出头的意思,心上更加不屑,索性单刀直入。
“泰安听说,皇婶好大的威风,一入宫门就罚了个小太监。让他跪在宫门口,于烈日下掌掴两个时辰,皇婶才是当真有风范。”
泰安这话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那群勋贵都不免咋舌。
原本只是小小声的议论,但见楚修远似乎根本不打算为这位新王妃解围,都大起了胆子,声音也大了起来。
“到底是奴婢之女,穷人乍富说得就是这种人,还没上玉蝶呢,就敢欺辱宫人,也太嚣张了,半点规矩教养都没有。”
“瑞王殿下也是重诺,不然怎么会娶她这个出身不好,又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可怜了殿下的好心没换来贤妻。”
“泰安郡主之前也是沾染了她才被禁足的,泰安郡主她一向善良怎么会害个犯错的丫鬟,我看当初就是被陷害的。”
云岁晚听着这些人的话,只觉得可笑。
草菅人命的人被说成善良,自己这个真正无辜的人,反而被说得嚣张跋扈又恶毒。
她扬唇,“郡主殿下从何处听来我随意处置太监了?”
泰安冷哼,“这还用听,你倒是说说你的引路太监去了何处。”
泰安不等云岁晚开口,就继续说。
“太监都是清白人家擢选出来的,一贯懂规矩,知进退,绝不可能引个路都犯错,不是你仗势欺人,难不成他能自己跑去跪着掌掴?”
云岁晚扫了一圈那群勋贵的冷眼,杏眸映上宫室的烛火,熠熠生辉。
“自是他自己乐得跪的,宫道人来人往,见了这事的人不少,泰安郡主随便一问就知道。”
泰安根本不听云岁晚的狡辩,“即便他是被迫自愿的,也定是你欺辱在先,他无奈之举。”
云岁晚摩挲了一下手中就被,“便不会是他当真犯了大错,怕人追究?”
“太监都是宫中规训出来的,对所有人都是恭敬有加,怎么可能犯大错。”
有人摇着头小声说。
“这新王妃实在是不成体统了些,看来皇上不策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