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下一句,“你的任务是,取代将军府嫡女,云岁晚。”
咔嚓——
柳树的一支细弱枝条被风吹断,云念雨一点点抬起了头。
又是几日过去,有了云景川这个事无巨细的‘婚礼管家’,云岁晚的日子又清闲了许多。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梓州的证据早就呈到了御前,却迟迟没有传出皇上给予梓州府尹清白的音信。
她洗漱过后,朱钗尽除,屈膝靠着锦垫坐在窗边看着渐渐下沉的月色,榴花和春水进进出出做着小姐就寝前的准备。
“最近芜娘在做什么?”
榴花摊开轻薄锦被,“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逢人就说自己女儿丢了,让人帮忙找找。”
春水放下水盆,“说来也奇怪,她一直说女儿丢了,让人帮忙,这么久了,倒是没人见过她女儿到底是何模样,除了来自灵州,再无任何消息。”
“来自灵州?”
云岁晚脑海中闪过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但又很快一闪而过。
“还有,那个芜娘有好几次都在小姐洗澡的时候鬼鬼祟祟地靠过来,我都抓到好几次了。”春水对芜娘半点好感也没有。
“无妨,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窗外树影婆娑,风中吹来淡淡的沉水香味道。
云岁晚垂眸,敛住眼底笑意,“我想自己坐一会,你们先去休息吧。”
等到两人走后,云岁晚把头探出窗,借着月色看着墙头,唇角浮起笑窝。
“王爷大驾光临,怎么不走正门?”
空气中静谧了片刻,只有风过树梢的沙沙声,彷佛刚才的猜测只是云岁晚的错觉。
她疑惑地左右望了望,眼中光亮沉寂了下去。
几日不见楚修远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突然觉得无趣,云岁晚打算睡了,才从小榻上下来,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桌子旁,修长的手指转着精致的茶杯,眸中带笑。
“县主怎么知道,我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夜行衣勾勒着他劲瘦的腰身,黑发束起,眉目凌厉,带着少年的锋锐和久经沙场的沉稳。
只是眸光中隐了一点点戏谑。
云岁晚也不拆穿他,含着浅笑。
“王爷说是便是吧,您是大夏的英雄,定然不会和我这个小小女子一样,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她胆子愈发大了,居然敢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