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岁晚流出的口水,忍俊不禁,掷出一颗葡萄打中了她额头。
云岁晚吃痛地睁眼,“暗器!”
“你到家了。”楚修远觉得自己的脾气越发好了,睡成这样居然都没把人扔出去。
云岁晚惊醒,赶紧低头擦干净口水,后怕地看了眼楚修远的脸色,见他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偷偷松了口气,扯出一个狗腿地笑,“烦劳王爷了。”
说完利落地跳下车。
楚修远看着狐狸皮上的一点水渍,轻轻“啧”了一声,明明是嫌弃,尾调却带上了一点愉悦的上扬。
云岁晚在榴花和春水的搀扶下回了后院,进屋就想上床睡觉,这些天在马车上晃悠得她浑身难受。
还不等沾床,就见榴花春水捧了一堆请帖过来。
“小姐,这都是你不在家的时候各府送来的请帖,赏花宴,马球赛,寿宴,读书会,赛马会,游船会.......”
云岁晚最不耐烦应付这些,好在她从前名声不好,也没几家邀请她的。
榴花和春水看出她不耐烦,直接步入正题。
“其他的都是之前的,小姐迟迟未归,也就不必参加了,倒是后日有个成王府泰安郡主的赏花宴,小姐去不去?”
“成王府?”
要是云岁晚没记错,这成王府是瑞王殿下的对家啊。
而且她之前向陛下举荐了慈安,让他有了把成王世子送入诏狱的能力,成王家还来邀请她?
榴花看出小姐的心思,“那奴婢就说小姐刚回来,便推了。”
“不,”云岁晚叫住榴花,“回复成王府,我后日定然前往。”
总要去了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被成王府的事情一打岔,她这点睡意彻底消散了,抻了个懒腰。
“榴花春水,我们去看看先生最近在忙什么?”
云岁晚一路听了不少榴花和春水对慈安的夸赞,他如今在上京城可是有名气得很。
先是布衣之身得皇上召见,又不惧权贵为母伸冤。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慈安先生是不自量力,百姓们都觉得布衣怎么可能斗得过权贵呢?”
春水喝了口茶,又声情并茂地讲。
“最后的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成王竟然没有出面保下世子,直接让府衙把他下了诏狱。好多百姓都觉得生活有了盼头,觉得权贵也不是能随意欺压平民的。”
云岁晚只是含笑,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