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论嫁给谁,她这一次都不能像上辈子一样,让父兄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承化候府。
陆夫人倚在红木雕花蜀锦大椅上,口中含着金丝枣,面前摆了一排女子小像,挑挑拣拣,“太师家的这位小姐过于瘦弱了些,看着不好生养。这个长得不错,就是父亲官位太低,怎么配得上我儿......”
知道的是侯府相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家选妃,这个苛刻程度,比选秀都严格。
偏偏陆夫人不觉得,“从前我就觉得云岁晚是配不上我儿的,要不是有个娃娃亲,再加上侯府又确实在用钱的时候,怎么可能向她提亲。好在如今只是个妾室,我儿不喜欢她,就把她扔在个偏院好吃好喝养着就是。”
自从她听说了云岁晚被马匪毁了名节的事,整个人都痛快了不少。
只是委屈了自己儿子,要纳这样不清白的女子进门,还要好生养着。
“云岁晚现在是不是乐疯了,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陆夫人对这些小像都不满意,抬头问自己的嬷嬷。
那老嬷嬷一直陪侍在她身旁,根本没有出去打听过外面的事情,但她总觉得,那云小姐当初要退婚时的坚决不似作假,这事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正犹豫着要怎么和自家夫人说,陆夫人就砸吧了一口茶,自顾自地说,“若是她识趣,就该知道自己与侯府以后是荣辱一体的,既然是高攀,就该多带些陪嫁,为侯府弥补些颜面。”
她话音刚落,陆祈臣就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了回来。
陆夫人见他肿的老高的脸惊叫了一声,从座椅上跳起来,“是谁伤了我儿?他们不知道你是侯府世子吗,天子脚下,竟有人敢伤皇亲,还有没有王法了?”
陆祈臣瞥了眼母亲桌前的小像,就知道她又开始为自己相看千金了,出口的声音就沉了几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急着娶妻,母亲怎么还看这些?”
陆夫人已经叫人把药箱拿来了,心疼地不得了,也就顾不上陆祈臣语气上的不悦,“哪家的世家贵子是没娶妻就纳妾的?母亲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愿意纳那个小娼妇已经很跌份了,若再不娶个名门闺秀,以后出去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提起云岁晚,陆祈臣手指不自觉地紧了两分,“她不愿意嫁,母亲也不必急了,我们府里,可支撑不起娶一个闺秀的聘礼了。”
“她不愿意?她敢不愿意?”陆夫人音调提高了几分,“她算什么东西,又失了名节,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