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云岁晚拉住了榴花在她额上擦拭的手,“我八岁那年给你的玉佩你放在哪里了?”
榴花不明所以,“可能和小姐不喜欢的旧首饰一起放在库房了吧。”
“找出来扔了!”
云岁晚胸前起伏,都是后怕。
果然男人更了解男人,竟然被陆祈臣说中了,他会对见过自己狼狈一面的人,赶尽杀绝。
“好,”榴花安抚地笑说,“我回去就把那玉佩扔了,小姐放心。”
“不行!”
云岁晚又立刻反悔了,若是扔了容易被人捡去顺藤摸瓜找到她,“藏起来,一定要藏好,榴花。”
“好,都好,等过几天咱们回府,奴婢立刻就把它锁起来,保证谁都找不到。”榴花说。
“过几天?”云岁晚这才发现,榴花和春水竟然来了,“我都要回去了,你们过来干什么?”
榴花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小姐更容易接受些。
春水心思少,见小姐问了就气鼓鼓地说了出来,
“上京城里那群人好生歹毒,居然造谣说小姐被陆祈臣退婚后,自甘堕落和马匪厮混在一起,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小姐水性杨花,不堪良配,还说陆世子有先见之明,才处处躲着您。”
“连老宅都惊动了,七老太奶跑到府里闹了一场,非说要让小姐到家庙出家,免得坏了其他姊妹的前程。”
“最可气的就是陆府了,那陆祈臣居然说愿意纳小姐为妾,免得你青青岁月,要常伴青灯。所有人都夸他仁义,他踩着小姐你,要被夸上天了。”
春水一骨碌就都说出来了,根本没看见榴花一个劲儿地朝她使眼色。
“小姐,上京城里的惯常爱人云亦云,小姐安心在庄子上修养,等这阵过去,这些流言自然烟消云散。”
“我家小姐这样才貌双全,本该配世间最好的儿郎,现在居然被流言困在郊外,真是气死我了。”春水年纪小,嘴里兜不住话,“只希望这流言快点散了,别耽误了我家小姐参加太后的赏花宴。”
“等小姐成了瑞王妃,我看谁还敢说小姐的闲话。”
听春水提起楚修远,云岁晚背上又是一层冷汗,她是疯魔了才会向阎罗讨生路,还差点把自己见过他少时狼狈的事说出来,真是嫌命长。
“太后赏花宴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和瑞王绝无可能。”她以后见了他都绕路走。
但他有句话说得很对,蚂蚁尚能溃长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