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地主也不是大老爷,学人家的派头请短工,不就是在糟蹋钱?”
裴潇潇缓缓咽下口中的鸡肉,幽幽道:“我的钱,我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你管得着吗?”
“你的钱?”小韩氏冷笑,“你嫁妆早在一个月前就被你霍霍完了,你哪里来的钱?”
“这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怎么没关系?”小韩氏一脸不忿,“你的钱,除了三弟给你,还能从哪里来?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们劳心劳力的做农活,做绣品,全交给娘管理,供养这个家,三弟倒好,打猎卖钱了,就偷偷昧下银子攒着,给你霍霍,太过分了!”
宋琪一脸不快:“二嫂,你说的都是没影儿的事,不要随意污蔑三哥。”
小韩氏拔高声音:“那能不能解释,他们两口子住药铺拿药包花了的十几两从哪里来的……哦,除了赏银那十两,那也还有好几两呢,别说都是大风刮来的!”
“三哥回家才半年,上了多少次山,就算每次偷偷拿一点,也不可能攒到好几两银子!你的怀疑站不住脚。”
“不是回家后才攒的,那就是在军队时攒的咯,不也是没上交?”小韩氏据理力争。
“三哥用命换来的钱,难道她不能留着花吗?”宋琪也生气了。
宋瑞神色不悦:“小妹,我们一大家子,力气就该往一处使,这样才能恢复爹在世时的荣光!”
宋珂阴阳怪气的笑了声:“二弟,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们一样尊敬爱戴父亲的。”
宋父是个秀才,活着时在族中开学堂。
因附近有不少大村庄,这儿离县城也不算远,村民们都不算特别贫苦,蛮多人将孩子送到他这儿来读书的。
因此,他在世时,宋家无论是地位,还是生活水平,都很不错。
这也是宋母和宋瑞这些年坚持将宋珂供成秀才的原因。
可惜宋瑜回来后,宋珂无法继续在县城读书,只能在家自学。
宋珂显然是在表达对宋瑜的不满。
宋琪眸色沉了沉。
几个哥哥中,她最看不惯大哥。
在他眼中,一大家子省吃俭用供他读书,是理所当然。
否则就是对父亲不孝。
冠冕堂皇,自私虚伪。
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何况后边的举人,进士?
心里都没点数的吗?
要她说,三哥做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