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床,挨着她躺下。
月色皎洁,微弱的光线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沈潇潇不知道怎么又醒了,侧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古老钟表,凌晨四点。
原来还没有天亮啊。
耳边传来男人淡淡的呼吸声。
她侧头看了过去——
是厉行渊。
他穿着黑色睡袍,露出结实的胸膛,一向清冷的容颜到现在却也显得有几分柔和,只是眉心紧蹙着,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恍惚,她想起他们刚结婚,那时候他从不抱她,除了床笫之事。
现在他也不抱。
是怕她生气么?
目光往下,触及到他受伤的那只手,纱布隐约有些沁血。
好像她记得,他晚上抱了她来着。
这男人不要命了?
“厉行渊?”沈潇潇低声叫了一声。
可对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呼吸均匀,看样子像是很累。
季城不是说他常年失眠么?
这像失眠的样子?
睡眠质量可别太好!
起码比她好多了。
沈潇潇掀开被子,起身往厉行渊身边挪动,最后趴在他胸膛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那只受伤的手。
果然是伤口有些裂。
血隐隐沁出来,染红了绷带。
沈潇潇轻叹了一声,赤脚下床往楼下走去,拿了医药箱就回来,又用鲨鱼夹将头发随意挽起,盘腿坐在床上,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和药,解开他原本绑着的绷带,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
一边涂,一边吹。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正当自己还年轻,受了伤,好得快么?”
安静房间内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好在裂开的伤口不严重,沈潇潇简单处理了下就包扎好,合上医药箱,准备下床将药箱摆在桌上。
男人缓缓睁开眼,看着女人的背影,眼底都是笑意。
她给他上药的样子很温柔,动作很小心。
像极了当年的她。
见女人又折返回来,他又闭上了眼睛,像从来没有醒来。
……
厉行渊再休养了半个月,骨头愈合得差不多,手肘上的伤也结痂,只是医生那边还是吩咐他,伤到了骨头还是需要好好的静养。
而沈潇潇一直在筹备钱老寿宴的慈善晚宴,亲自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