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见太子李继武断地把事情联系到桓王李穆身上,魏渊不禁端着恭敬上前,不偏不倚陈说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万事都讲一个真凭实据,目前为止,周庆耀尚未说过此事是受您指使,您不必如此着急逞辩的。”
“魏侍郎所言在理。”天子又瞪了李继一眼,道:“朕叫你沉住气,着急跳脚做什么?还要牵扯出你四弟来……若是你四弟,此事成了,朕被那鸟铳活活炸死,一命呜呼了,谁得利?顺理成章继承皇位的难道是他老四?”
“父……父皇……”
“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倒正像是那弑君谋逆之人!”
“儿臣不敢!”太子李继立时吓得跪到了地上。
但他能不急能不跳脚么?周庆耀现在虽在刑部受邢也没有说什么,可他恰与曹寺人说了!事情可怕恰恰可怕在这里……
周庆耀此人看似是忠心护“主”的,实则泼出了好大一盆脏水,让人笃信不疑!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若再查出个蛛丝马迹来,他这个太子可能脱得干净?
如是想着,埋身在地的他简直想哭!
究竟是谁要害他?这个周庆耀,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要给他扣这么大个屎盆子啊!?
桓王府内,李穆已拥着魏撄宁睡得深沉。听得宫里来人传他入宫,他还有些迷瞪,下床之时更是两腿发虚,一个趔趄险些摔了去。
“殿下当心些……”本懒在床上的魏撄宁见状半卧起身,欲要下床伺候。
“你别动。”李穆却是将她按了回去,笑着,倾身抚顺她额侧一缕落发道:“我没事,就是头前伺候王妃,太费精神了些,两条腿都软了……”
“……不正经。”魏撄宁推开他的手,拿被羽遮起自己半张脸来。
李穆一边穿衣一边仍是不正经,说道:“明儿可要嘱咐膳房给我炖一只老鸭人参汤,好好补补身……汤你也要多喝些。”
魏撄宁稳了稳心神,方才揭开被羽,睨了他一眼,随即岔开话题,嘱咐他道:“你可快一些,别让父皇在宫里头等急了。”
“想来也无大事。”李穆说着猜测道:“定是岳父大人好本事,已然在宫里查出什么来了。”
便是查出什么,也不知这么晚了,请桓王入宫做甚?魏撄宁心里则是犯起嘀咕来。
她知道,大概率是父亲查到了调换鸟铳之人。
此人……难道跟桓王有关系?
想及此,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