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入内,向刘氏施礼问安罢便有意问一句:“适才母亲和二妹妹好兴致,想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高兴万万是谈不上的。”刘氏忙道,“这个事情还得阿宁你来做主。”
“何事啊?”魏撄宁觉出几分古怪来。
“平宁侯夫人近日要办一场马球会,今晨送帖子的人过来,还点了你二妹妹的名,邀她和你一并去参加。”
刘氏说着露出些为难之色来,接着道:“我也不知这平宁侯夫人为何会请咱们家。按说他们家一直不同意与咱家的亲事,这个时候又请了咱,不知是何用意呢!”
或许,是平宁小侯周令儒的意思。也或许,就是平宁侯夫人自己的意思。
魏撄宁如是想。
春日宴也好,马球会也罢,无非都是后宅的夫人们办来联络感情的,为了自己的圈子,也为了儿女们交往。
若平宁侯夫人请了满京都的贵眷,却独独不请魏家,那是小家子气不说,还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万一这桩婚事,真成了呢?
至于为何要点名叫上二妹妹魏清洛……魏撄宁倒觉得很有些刻意。
这样的盛会,一般人家都会将待字闺中的女儿叫上的,然何要格外点名相邀?
思绪斗转,却不过须臾片刻。魏撄宁很快回了主母刘氏的话道:“母亲,既然平宁侯府请了咱,咱便应邀参加便是,不必多虑。”
“好。”刘氏遂也高兴起来,“那我这就着人为你姐妹二人准备新衣。”
“母亲,我便不必了。”魏撄宁笑道:“这马球会不比春日宴无趣,必有许多大家公子要参加的。二妹妹擅长打马球,届时让她玩痛快了便是好的。我有婚盟在身,倒不宜招摇,因而母亲就不必在我身上伤脑筋了。”
“做一身新衣也算不得什么。”刘氏却是坚持,“从小到大你便是个乖巧懂事的,大事小事都不要我这做母亲的费心。这眼瞅着就要嫁人了,我再不做些什么,怕就没有机会了。”
“一直以来,母亲都待我很好。”魏撄宁笑着安慰她。
常常如此。
这般客套,便是魏清洛也看不下去了。她插嘴进来,转了话题道:“姐姐气色好似不大好,可是晚上没睡好?我新买了几盒胭脂,不如姐姐现下去我那里挑一盒用?”
二妹妹从不与她亲近,好端端地叫她去取什么胭脂?魏撄宁察觉有异,当即便答应了。
二人告别主母,一同来到了外边。
“二妹妹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