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外求见。
“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魏渊看着魏撄宁,倒有些意外。
“那阿宁先下去了。”魏撄宁抱之一笑,伏了伏身。
“好。”
魏撄宁回到听雪阁,不急沐浴更衣,倒拿了一本书在榻上看得有滋有味。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她终于将李崇俭等来了。
“那四殿下都与我父亲说了些什么?”
“他叫你父亲明日一早别去上朝,只管去侯府拿人。届时平宁侯在朝堂上也顾不得家中之事,再有他这个四皇子出面,定保证你父亲不会空手而归。”
“他这是打算跟平宁侯撕破脸?”魏撄宁听了深感意外。
“年纪轻,莽撞是莽撞了些。”李崇俭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他如此做,能解了你父亲眼下的难处,却是好的。”
魏撄宁不予评说,心想:是莽撞还是大智若愚,且行且看。
翌日,魏渊当真带人到平宁侯府要人。
直球出击,是对平宁侯府的宣战……亦不是宣战——魏渊从未想过与谁作战,他所追求的,始终讲的是一个“真”字。
平宁侯夫人高氏自然是要将他挡在侯府外头的。
“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可你也不睁眼瞧瞧,你要擅闯的是何人的府邸!?捉拿案犯?哪来的案犯?我平宁侯府世代忠义,何曾受过谁人这般构陷?”
她愤怒极了,再不能以平和的姿态对魏渊。
她又疾言厉色道:“侯爷此时在朝堂议事,尔等宵小竟要擅闯侯府,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你当我殷岭高氏是好欺负的?今日你的人若敢踏进我侯府门槛半步,我定要以诰命之身上告朝堂,让圣人评理的!”
“姨母。”四皇子李穆此时姗姗来迟。
“四殿下来得正好!”高氏倒以为他是来给侯府解围的,看他如看到了救星。“你赶紧将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给我轰了去!免得在我侯府门前胡乱攀咬,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堂堂侯府,真藏了什么腌臜事呢!”
“姨母,依我之见,根深不怕风摇,脚正不怕鞋歪,这刑部的魏大人想拿什么人,给他便是。”
“你……”高氏万万没有想到,震惊之下,脸都白了。
李穆丝毫不顾及,接着道:“他若审不出个一二三来,莫说是姨母和姨父,便是本殿,也断断饶不得他的。”
“殿下!”高氏不可思议之后便是满心的责备。她急急走至李穆身边,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