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落魄到连炭火也要省着用的地步了。
孟娴翻了个白眼:“日子再差劲,也比当个乞丐婆要体面。你有什么脸瞧不上?”
阮初荷浑身上下穿得破破烂烂,叫旁人看了,还以为是上门乞讨来的疯婆子。
可她却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抱着孩子,以为就是宋家最尊贵的女主子了。
“孟娴,别说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了。萧婵跟侯爷和离,你现在,还是个妾室吗?”
阮初荷终究是没忍住打听。
孟娴闻言,却黑了脸,“就算我是个妾室,我也是个体面的贵妾,你呢?充其量是个贱妾。贱妾贱妾,字面意思你懂不懂?”
贱妾,便是要比贵妾低上两等。
阮初荷却不觉得自己有分毫不如人的地方。
“我现在是贱妾,我一辈子都是贱妾吗?萧婵跟侯爷和离,她肚子里的种,难道还会是嫡子?若没有嫡子,我怀中即便是庶子,那也是侯府的根苗。”
“往后,承袭爵位,我这位亲娘自然能过得比你强。孟娴,来日方长,你现在还是对我放尊敬些比较好。”
宋家如今落难,对阮初荷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从前,总忌惮着宋家的权势,生怕会被当做蚂蚁捏死,现在她们通通都自顾不暇了。
孟娴:“日子还没过到那儿去,你倒是提前想过去了,倒是想得美。”
阮初荷兴奋道:“我有孩子,我当然能想得美。不像是某些人,连想一想,都是奢望啊。”
孟娴被她气到,便不再与她说话。
阮初荷却蹬鼻子上脸,非要凑到她眼皮子底下,“老婆子还活着吗?”
孟娴被噎住,刹那间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老婆子是谁。
后知后觉,她说的是宋老夫人。
“老夫人好歹是侯爷的母亲,你不放尊重点吗?”
阮初荷心里恨那老妖婆,又怎么肯有好脸色。
“尊重?抱歉啊,我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孟娴的意思,那老婆子应该还熬着,没有死。
阮初荷立刻就要去找人,“她不是想要抱孙子吗?我现在就去给她看看。”
孟娴没拦她,由着她去。
房屋不多,很快便能找到。
宋老夫人躺在榻上,进气少,出气多,整个人精神头看着都不太好,屋内光线稍暗,她脸上更是没有光彩。
一副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