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猪都不吃的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子!”
前来送饭的侍女面无惧色,手臂环着一个木制食盒,不悦道:“阮姨娘何必动气?侯府今时不同往日,一切开支都要缩减。别说是您,连老夫人那儿,都比不得从前。”
“您就别挑三拣四了,没那富贵命,偏生富贵病。”
阮初荷气急,指着她的鼻头,“你说什么?”
尖锐的指甲,差点划过侍女的脸,她后撤两步,与阮初荷拉开距离,这女人疯起来侯爷都敢伤,别说她们这种下人了。
远离她才能平安无事。
要不是她跟人打赌输了,她才不来给这疯女人送饭。
仗着自己肚里有二两肉,便高高在上,对她们颐指气使。
侍女鄙夷道:“阮姨娘,你肚里怀的又不是个哪吒,迟早会瓜熟蒂落的。您还是想想,万一生下来的不是个儿子,又是个女儿,老夫人会不会把你扔出去吧。”
“现在还挑挑拣拣,这不吃那不吃,往后能不能待在侯府中都是个未知数。心态真好,我要向您学习,能活到九十九。”
阮初荷表情彻底崩坏,挺着个大肚子想去扯侍女的头发,偏生人家身子灵巧,躲得快,压根就不给她得手的机会。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我再落魄也比你强!日后让我找到机会,第一时间弄死你,你竟敢羞辱我!”
侍女打定了她翻不了身的主意。
就阮初荷做的丑事,谁能容忍她继续在侯府里过着滋润快活的日子。
“阮姨娘,你还是当心身子吧,不慎流产了的话,你下半辈子可就彻底没着落了。你自己打翻的饭菜,可不能怪我。每个人的份例都固定下来了,可没有多的给你吃。饿了也别叫唤,都是你自作自受。”
说完话,侍女提着食盒关上房门,落上锁。
阮初荷一脚踹翻矮凳,像是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上面般,踹翻了还不过瘾,继续追着踢。
“贱婢!贱婢!竟敢羞辱我!”
她挺着大肚子没留心脚下,一脚踩在方才打翻的饭菜上,登时没站住脚跟,滑了一跤,重重跌坐在地上,掌心按住碎瓷片,也割裂出了血。
“啊!”
阮初荷的喊叫声没引起屋外人的注意。
平日里,她经常大喊大叫,前来守门的侍女都见怪不怪,嫌她吵闹,还会堵上耳朵,给自己留个清净。
阮初荷见到掌心的血,心口一慌,连带着腹部都发出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