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些虚无缥缈,不是吗?您亲眼见过吗?”
海格不无得意地挺了挺胸。
“我?事实上,我从一个可疑的希腊人手里搞到过一只,当时它还是只小宝宝呢。只可惜它现在不在禁林里,否则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看,邓布利多把它——”
说到这,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意识到自己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落入了陷阱之中,一时不知道究竟是该赶紧闭嘴还是改口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糊弄过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来回变换着位置,连装着黑灰的袋子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
尼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把它借走去看守禁区走廊——啊,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那老……他就是喜欢对每个人都藏一手,是吧?”
他的态度并不算咄咄逼人,但在海格眼里,就像是有一道万丈悬崖在朝自己慢慢逼近一样。
“我、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真的该回去了……”
“好啦,教授,放松点吧,瞧您满头大汗的样子。”尼尔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徒劳地折磨自己,“您说得很对,这不是学生该操心的秘密,我也只是想确认禁区里的那家伙是不是真的在控制之下而——您能确定它不会自己从里面跑出来,对吧?”
海格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语无伦次地辩解道:“真的?我是说,它当然是安全的!路威一点也不……呃,它相当凶猛,但绝不危险,绝不会擅离自己看守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它很听话,它不会伤害任何人!除非有人想擅闯它身后的那个……咳嗯!而、而且校长还执意给它拴上了链子——我明明说过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这长长的一套胡话中唯一能令人稍稍产生安全感的就只有最后一句,看来无论邓布利多的保密主义和马基雅维利主义思想存在多少问题,他至少还有理智。
“那就得了。”尼尔打了个响指,“在此之上,如果您能再多抽些时间去给它刷刷牙,我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三倍的口臭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教授。体谅一下嗅觉敏锐的学生吧,好吗?”
海格皱紧了眉头。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的目的真的仅止于此,因此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一不小心再泄露什么情报。
“您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关系多么脆弱啊,我们为了达成互惠互助的关系付出了多少努力啊,现在只因为一次小小的试探,一切仿佛就都需要从零开始了。这合理吗?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