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跟注的人似乎直接少了一半。
大家好像又回到最初观望的状态了,只有杜思学与那位“神”人还依旧坚持在战场之上。
“小”是他们二人的幸运数字。
可惜,这份幸运无法再延续下去了。
当赌倌大声喊出“大”时,围观的众人也不再发出惊讶声了。
输输赢赢,起起伏伏,似乎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有杜思学,揪着自己的头发大叹一声。
“唉,怎么又输了。“
“对不住了,杜公子,这五十两银子归我们赌坊了。”
这话,赌倌也原封不动的对着“神”说了一遍,只是将其中的“杜公子”换成了“邹公子”。
没错,这位“邹公子”正是朝廷言官邹仕番的儿子,邹泽。
这个邹泽大抵是遗传了其父的样貌,长得实在不怎么样。
可他的脑袋瓜子却是灵通得很,人没别的什么毛病,就是一点,爱赌。
按道理说,杜思学不可能之前没见过邹泽这一号人。毕竟大家都是混赌圈的,只有经常出入赌坊,就有机会见面。
可是这个邹泽,前几日才从西域学成归来。故此像杜思学这样的“老人”并不认识他。
输到这里,其实聪明的人应该懂得见好就收了。
就算只是稍稍聪明的人,也应该换个地方再赌了。
可杜思学偏偏觉得自己超越了稍稍聪明和聪明两个阶段,一跃成为极端聪明的类型。
所以他不死心,他想要翻本。
这一次,当他的眼神再一次对上邹泽的眼神时,他眼神里的那股子崇拜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怀疑。
没错,他怀疑这个“神”有问题。
而邹泽倒是始终不变的微笑,仿佛输多少钱都无所谓,因为输多少钱都跟他没关系。
“杜公子,还敢赌吗?”赌倌的话多多少少带着挑衅的味道。
他知道杜思学这号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越是刺激他,就越能把银子榨出来。
“赌啊,怎么不赌。我杜思学什么时候怕过。”杜思学自觉输人不输阵。
“好,那请下注吧。”
下注,又是下注,就不能先容他思考几分钟吗?
杜思学看着那黑色的筛盅,眼神变得凶狠凌厉起来。
他像是一个一直在饭桌上饮酒的人,对饭桌上的所有菜品,所有人都自动进行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