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又说道:“先生,我跟你说啊,我是机缘巧合遇到一位高人,硬要收我为徒,这才开始修习灵术。结果我师父是个短命的,没几年就死了,还把他的仇家给招到我这儿来了,你说我冤不冤啊!”
说着还把手里的汤放下,一副气得食欲不振的样子。
仲澧也把汤放下,开解道:“万事皆有因果,姑娘既承师徒恩情之因,就该受师仇寻衅之果,没什么冤枉不冤枉。”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这师父实在不靠谱。临死前将毕生灵力渡给我,直破两窍,却不曾告诉我淬体之法,害我空有识灵士的灵力,却只能施展出开灵士的水平。”
仲澧恍然。
绕了这样一个弯子,原来重点在这里。
“我这里倒有个淬体的法子,姑娘若信得过我,大可一试。”
仲澧不是敝帚自珍的人,当即找来纸笔,写下药方。
“此方乃是药浴所用,每多开一窍,药量翻倍。姑娘应知,淬体伴有凶险,最好找修为高者陪护,以防不测。”
仲澧将药方递给她,又将需要注意的地方叮嘱了一番。
宁姒如获至宝,再三道谢。
至此,仲澧才终于有机会畅快喝汤。
……
别了仲澧,一行人继续赶路。
宁姒坐在车架上,和骑马走在旁边的季牧之说话:“一碗疙瘩汤换一张淬体的药方,这买卖简直了。哎呀,也就我这么冰雪聪明的人儿,才能想到这样绝妙的办法。”
季牧之送她一记白眼:“你坦白开口,人家不见得不会给,何必卖这一碗疙瘩汤的人情?”
“你懂什么,如果我直接开口,便是欠了他一份人情。在喝汤的时候开口,便能省了这一份人情。既有两全之法,我何苦给自己欠这样一份人情债?”
“算得这样精,你不下海经商简直屈才。”
宁姒大笑:“行啊,你要能给我投资个几百上千万两,我保证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季牧之甩响马鞭,猛然提速:“加快速度,天黑前得找到地方落脚才行。”
……
将夜时分,仲澧与方木会合。
“师兄。”村中借宿的小屋里,仲澧把穆枫叫来,与方木三人对坐。“都问清楚了,此事与宁姑娘确无关系。”
随后,他将与宁姒的谈话如实转述。
方木拍案怒道:“这个敬乙,贪生怕死投机取巧,若不是他一张蜜口能说会道,哄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