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一揖及地:“对不起。”
态度如此诚恳,宁姒反倒不好意思发起责难了。只是一想到在乐贤镇担的惊受的怕,她还是给不出好脸色。
“你来这儿做什么?”
江秋白强忍悲痛:“替几位师叔安殓遗体。”
“这样啊……咦?”宁姒突然望向江秋白身后。
季牧之跟着望过去,什么都没看到。
江秋白觉得莫名其妙,忽有凉意袭来,寒毛根根竖起。
宁姒却是看得清楚。
不仅看得清楚,还听得清楚。
一个瘦脸尖下巴塌鼻梁八字胡满嘴是血的阴灵飘过来,抱着江秋白痛哭道:“儿啊,秋白,我的儿啊!”
哭得就跟死的是人家一样。
……
宁姒突然问道:“秋白?”
江秋白愣愣的点头:“是,江秋白。”
“哦……那什么,向你打听一个人啊!”宁姒把阴灵的相貌特征描述了一下,问道:“这是你什么人啊?”
江秋白一下子红了眼眶:“那是我师叔敬乙长老。”
据说江秋白是敬乙从外面捡回来的弃婴,拜在出尘长老名下。不过出尘一心修习,对他不管不顾,所以他跟这个名义上的师父并没有什么感情,反而是师叔敬乙对他照顾有加。
“师叔?”宁姒笑得有几分嘲弄,“傻小子,那是你爹,什么狗屁师叔。”
江秋白瞬间怒了:“姑娘慎言,我师叔终生未娶,莫要污他老人家的清誉。”
宁姒摆手:“与我无关,爱信不信。”
敬乙听到两人对话,许久才意识到这丫头能看见自己。
他问宁姒:“你能看到我?”
宁姒充耳不闻。
他又拦在宁姒面前,宁姒视而不见,直接从他的虚影中穿了过去。
敬乙径自嘀咕:“看不见?可她怎么会知道……”
一回头,宁姒已经走远了。他好像突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看到江秋白,又过去抱着哭。
“儿啊,我好后悔啊,在生时没有认你,没有听到你叫我一声爹啊!”
江秋白愣在原地,回想着敬乙对他的严厉教导处处维护,从不让他真正涉险,以及归来途中被卷入水里,拼死也要将他救起。
最后,失神呢喃了一声:“爹?”
……
宁姒回到家里,把之前季牧之从河盗大山手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