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赶着似的聚集起来,把太阳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现象了,乐贤镇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想到前两天上门的小丫头,老头儿乱糟糟的眉毛皱成一条线。
也不知道那些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走了没有。难不成没听过乐贤镇的传闻?这种地方是随便能来的吗?还带着小姑娘来,简直是不要命了。
厨房突然传来微弱的声响,老头儿腿脚不好,耳朵倒还好使,拿起拐杖走进去,将做饭的大锅从灶上搬开。
费力拉动灶上的一个圆环,带出一块厚铁板,灶孔下随即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大洞。
老头儿刚钻进去,院外又传来人声,赶紧又爬出来,将铁板复原,盖上柴灰,再把大锅放回灶上。
一出门,见是宁姒,侯老头儿气得想打人:“你们这些不要命的小崽子,叫你们滚啊,听不懂吗?”
阿习走上前来,把昏迷不醒的侯梓放到地上。
老头儿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再盯着宁姒:“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宁姒昂了昂下巴:“流光,把人放屋里去。”
“是,小姐。”
“阿习,去厨房把饭焖上。”又看了眼地上收拾到一半的鱼,“把那条鱼烧了。”
“喂!”侯老头气得敲地砖:“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到我家来发号施令?喂,那是我的米,不准碰。”
老头儿追着阿习去了厨房,宁姒和季牧之进入堂屋,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看到了吗?”季牧之抿了一口茶水,微微蹙眉。
宁姒狂饮了两大杯水解渴,问道:“看到什么?”
季牧之瞟了眼厨房方向:“那老头儿,满头灶灰,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