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姒看来,一条道走到黑不懂变通就是愚蠢。
要搁她来指挥,二话不说带上东西先跑,实在跑不掉就给他们,弃卒保车,先把命保住,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经历了那么多,她太清楚生命的可贵,偏偏季牧之这个猪脑子,只知道硬刚。
被宁姒一通嘲讽,季牧之也恼了:“你有应对之法?”
宁姒双手环胸好不得意:“当然。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做事不动脑子。”
“你……”季牧之气极。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好了好了,先说正事。”宁姒把她脚底抹油的策略说了。
季牧之冷眼扫过去:“嗯,真是好办法。”
夸完,扭脸就给否了:“无论如何,石莲都不能落到无天手里。此等祸国殃民的毒瘤,岂能由他壮大?”
“你入戏太深了吧?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一切都是假的啊!就算给他又能怎么样,区区一件灵器而已……”
宁姒越说越心虚。
她虽不知道齐灵师坐化而成的灵器到底有多大的神通,但是能引得多方人马争抢,定然非同凡响。
而且,她也不确定作为过去的‘此刻’如果真的发生改变,是否会对她所认为的真实世界的‘未来’造成影响。
“真不能撤啊?”
季牧之态度坚决:“不能!”
……
宁姒当然不会一个人躲起来,她可不想落人口实说她不仗义。
既然不能撤,那就想不撤的法子。
她凑过去,将遭遇无天以及编的那些瞎话一一跟季牧之说了。
季牧之的眉头并不见舒展。
这要是再早一点,提前效仿黑溟军的行事风格,估计能把对方唬住。只是现在,已经交上了手,这招恐怕已经不灵了。
再说,就算假装黑溟军,也只是狐假虎威,能拖延时间,却非长久之计,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些宁姒当然知道,不过这次她要借的不是黑溟军的威慑力,而是她的‘假师父’之威。
下阳庄没有梅欢这个高级通灵师,但有两个识灵士啊。
虽说对上白眉还是有差距,但是再辅以法阵的话,这种差距应该就不会太明显。
重要的是,此刻宁姒感觉自己灵力前所未有的充沛,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虽然确实只开了两窍,却有一种力量用之不尽的莫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