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病上岗……明天寿宴那么多人归他调配,难道还需要她冒充丫鬟上菜不成?
季三语气坚决不容置喙:“有些事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须去完成。”
宁姒扯被蒙过头,不想看到那副冷漠的嘴脸。
沉闷的声音从锦被下传来:“我没有非做不可的事。”
“你有!”季三连人带被捞起来:“除非你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岳青没有出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严防死守,不让谌王有下毒的机会。
历史的轨迹已经更改,谁也不知道会有一个怎样的未来。他需要宁姒的帮助,来让历史回到原有的轨道。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还原出他所知道的那段历史中的空白,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这就是宁姒非做不可的事。
宁姒披衣下床,到了桌前,直接用手扯下烧鸡的大鸡腿。正要往嘴里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是要教我武功吗?咱们要是出去了,我学的那些东西不会作废吧?”
如果回到现实世界,那些本事无法保留,那她何苦折腾自己?
季三举杯自斟自饮:“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被夺走,除了经历。”
就算失去记忆,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因为时间流逝而永远凝固在过去,谁也拿不走。言外之意就是,哪怕她回到现实后会忘却,她也会因为习武的经历,而得到其他收获。
比如毅力,比如坚持!
奇了,季三没有解释,她却能全部读懂。
宁姒一口咬在鸡腿上,蹭了满嘴油光。机械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囫囵吞枣,不等尝出味儿来就已经咽了下去。
一顿下来,倒也吃得不少。肚子里有食,体力也恢复了些许。自觉脸不烫了,想来应是退烧了。
没想到一顿饭还有治病的功效,宁姒对季三的佩服又增加了一分。
……
吃饱喝足,上床睡觉。
夜半,住在同院的季三被惊呼声吵醒。推开房门点上蜡烛,只见宁姒缩在床角,双手抱头,惊恐的喊着‘你别过来、我错了’之类的胡话。
季三用被子裹着她,把人按在床上,盖过她的声音:“醒醒,是我。听我说,你没错!”
“不,我错了!”宁姒歇斯底里的反驳,却因双手卷在被子里而动弹不得。
季三扣着她的下巴,强行把头抬起来。对上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他的心有一瞬刺痛,手上力道却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