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把浑身湿透的宁姒给送过来了。赵老爷和管家都在后面跟着,一副担忧焦急的模样。
“快,快给三小姐擦干更衣。你们几个,赶紧去请大夫。小绿,快去煮姜汤。”
吩咐完毕,里间要换衣裳,这才招呼闲杂人等退到屋外。
“哎呀,这叫什么事啊……三小姐好心前来吊丧,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宁家交代啊。”
“老爷莫急,肚子里的水都吐出来了,不会有事的。就算宁家要追究,也是三小姐自己去的湖边,失足落水,与咱们没关系。”
“混账,怎么说话的?”
赵亭呵住管家,拱手向一旁的阿虞致歉:“下人有口无心,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阿虞打着哈欠,将脸一扭:“赵老爷多虑了,谁会在意狗叫呢!”
管家挨了骂,一张脸黑得能挤出墨汁来。
都说打狗还看主人面,虽说阿虞骂的是管家,打的却是赵老爷的脸。
赵老爷没了好脸色,收笑厉道:“哼,我知道姑娘武艺高强,但还请言词斟酌,莫坏了贵府的好名声。”
说罢,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管家也摆出姿态,出言警告:“看好你家小姐,要是再落了水,恐怕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阿虞置若罔闻,笑得不怀好意:“哎,我说,你头上的糖葫芦怎么弄掉的?”
“你……”
管家咬咬牙,追自家老爷去。
出了西厢,赵老爷返回灵堂,和儿子的遗体说话。
将一切外界干扰隔离在灵堂外,他现在就是一个父亲,一个刚失去儿子的父亲。
“亭儿,你放心,你的愿望,为父一定会替你达成。在生得不到,就让她到下面去陪你。”
……
“小姐!”
换过衣服,喂过姜汤,宁姒躺在床上,喜宝拉着她的手放声大哭。
“小姐,你快醒醒。大小姐还没找到,要是你也有个好歹,叫喜宝怎么办才好……”
阿虞紧着眉头掏耳朵,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得打断她:“行了行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儿也死人了呢!”
“你……你怎么这样,小姐都……”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捂住了。喜宝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到宁姒冲她比划了两下。
捂在嘴上的手拿开,喜宝不确定的继续说:“小姐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宁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