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宁溪是悄悄从偏门出去的。
她一夜未归,要是刚回来又往外跑,被宁家人发现了,势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就连马车都是去市集上雇来的。
两人坐在马车里,从宁家大门前迅速通过。宁溪鬼使神差的撩起帘子往外看,却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宁府门外的石狮子背后,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蒙着面巾,衣袖裤腿皆短一截的骑装,不是宁姒又是谁?
宁姒正躲在石狮子后面犯难。
宁家虽然比不上赵家,但好歹是大户人家,护院家丁小厮奴仆,该有的配置一样不少。
现在还是白天,宅子里人来人往,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除了变成苍蝇,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好办法。
可惜,她又没本事变成苍蝇。
一道冰冷的目光从对面屋顶上射来,让她犹如芒刺在背。
绝境逃生,焉知非祸?
早知道会招惹上这么一座大冰山,她绝对二话不说跟那个臭道士走。
“喂,这里!”
叫车夫停车,宁溪趴在窗口冲宁姒挥手。
耳聪目明的小姑娘,一扭头就看到她,狂奔过去爬进马车。
宁姒逮着宁溪的手焦急问道:“你们今早骑回来那匹马呢?”
马?
侍香也把目光投向宁溪。
是了,到底是从别人马厩里‘借’出来的,用完是该还回去。
“马……我不知道啊!”宁溪茫然摇头。
今早,她和阿锦骑马回来,在后巷里下马,然后就回流香园了。印象中,好像没有把马拴起来。
宁姒崩溃抱头:“不知道?天啦,那怎么办?找不到马,我就要……”
宁姒没往下说。
她也不知道如果找不到马会有什么后果,但下场一定很惨。
侍香招呼车夫去后巷,又回头对宁姒说:“先找找看吧,回去再问问阿锦。”
不就是一匹马嘛,要真跑丢了,大不了赔钱就是。宁家长房虽然没了家长,但该有的用度一样不少,还能赔不起区区一匹马?
她哪里知道,宁姒在意的不是马,是她自己的小命啊!
那个冰山男,一看就不好惹。
……
三人又从偏门回到流香园。
侍香先把院子里做事的仆妇们支开,宁溪才和宁姒一同回屋。
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