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兼职的地方在哪,蔡静才意识到出事了。
现在回迪海的高铁全部售空,退而求次,夏舒芒刷到了绿皮火车新增的一节车厢还有票。
硬卧改硬座。
一席硬卧被分成三个硬座出售,夏舒芒干脆买了连着的三张硬座。
他和谷雨先到月台,火车还没来,谷雨时不时张望一下。
夏舒芒也替她心急,但他又不是铁路局局长,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四下张望,发现三条轨道后有一个人力轨道车。
19世纪中叶,欧美各国铁路上使用的一种微型不带动力的机车。
两人一路无言从家出来,那个冲动又激烈的吻谁也没提,夏舒芒现在脑袋也很混乱。
他舔舔唇,思绪像漫天柳絮一般没有落地点,自我感觉幽默般的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我们做那个吧?”
谷雨看过去,车轮上只有一块铁板,铁板上面是一个来回按压装置。
她自己脑补了一下和夏舒芒穿着棉大衣裹着军大裤一来一回在空旷寂寥的铁路上赶路的样子。
吸了吸鼻子,谷雨正儿八经的告诉夏舒芒,“不用了,车来了。”
列车空间狭小,硬卧车厢过道恰似羊肠小道,只能容纳一个箱子过去。
谷雨挨着车窗坐,面前有个悬空小桌子,两个下铺中间有空隙,过道路过的人为了让道方便通行,全部拥在这个空间里。
艰难的十分钟停靠后,火车终于动了。
谷雨上车后,心思飘絮。
月台早已看不见,车窗外划过一幕幕的风景。
李香不见了,她能去哪呢?
谷雨油然升上一股自责感,李香天天陪她一起上课,还提醒她一些班级通知。
而她竟然都没有留意到李香出事了。
脑海中画面回放着,不知不觉竟然出现了刚刚那一幕不可言说的画面。
那个来的无缘无故的吻。
她当时被蒙了层油纸,看不清楚脑子里想的什么,就只记得,她不怎么想躲。
蔡静电话打来的时候,她心头还略过一丝——不耐烦。
谷雨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万千丝线缠心,缠的心脏快要跳不动了。
夏舒芒紧挨着谷雨坐,卧铺那边还有很大的位置,但他就要坐这里。
谷雨侧过脸去看窗外,夏舒芒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夏舒芒被菜市场的气氛渲染的十分接地气,人力轨道车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