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直到清光一闪,楚爻重新出现。
这个向来不善言辞的小太监,忽然之间热泪盈眶,对从小在危机四伏中,陪着楚爻受尽窝囊气的他来说,太清楚这个国运任务的完成,对少帝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只是重重跪了下去,哽咽着说道:“天佑吾皇。”
居然字正腔圆,没打一个磕巴,楚爻哑然失笑,拍了拍他肩膀,温声说道:“砚群,以后私下里,不要动不动就跪下,过来陪朕过上几招,看看我的功夫如何?”
此刻,凤梧宫。
温良恭谨的宁王正着手持银质小锅,为太后烹沸睡前饮用的牛奶,盛在碗里,轻轻吹气弄凉,他的动作熟稔,显然是经常侍奉这些起居琐事。
他隐瞒自己处心积虑,结果被唐一霜揭破满盘皆输的连环计策,将此案颠倒黑白,栽赃皇兄楚爻,说他将伪造的金锞子放入小混混的住所,买人顶罪,洗脱苏砚群弑父一案。
太后听闻之后,神色不喜不悲,素手捧着暖炉,沉默不语。
宁王把变温的牛奶倒在小盅里,亲尝一口,方才奉上来,说道:“母后,已经不烫了,牛奶安神,我听宫女说,你历来晚上睡不沉。”
太后接过来一饮而尽,听他这句话,凤眸中一道冷光闪过,扫了一眼亲儿子别致的马脸,很快错开了视线。
宁王没有察觉,仍然趁机说着小话:
“那楚爻迟迟不敢做国运任务,将我大云陷入危难之中,而他毕竟是已经故去的李妃的孩子,不像孩儿一样是您亲生。”
“就此事看来,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仁厚,而是心机深沉,无所不用其极,若他为了坐稳帝位,对儿子下手,可如何是好?“
“辞儿,昨晚行刺你皇兄的宫女尸身,经仵作验过,已非完璧之身,且肚皮显了明纹,腹中有一尚未成形的胎儿。她平素在哀家宫中伺候,并不能和外边的人接触,而往哀家宫中跑得最勤,与宫女们姐姐妹妹相称,关系最融洽的,就是你。”
宁王一惊,抬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太后。
太后看见他眼中的惊惶之色,心下了然,已经不需要答案,语声萧索的说:
“历来天家无亲情,你父皇在的时候,最是痛恨谋害他子嗣的人,把你们几个护得好好的,你倒好,秽乱宫闱,还让那宫女承宠,是想要效法吕不韦?还间接害死自己的亲骨肉!你可知哀家一个孙儿孙女都没?”
“母后!儿臣不敢。”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