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原郡王要比他父亲执拗的多,他根本不听裴宣机的劝告,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皇权。永嘉公主之事,长安城闹妖物,甚至到这次的假铜币事件,都出自太原郡王的手笔。计划很不错,杀伤力也不小,但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归。
这一次,他的目标又对准了驸马都尉独孤谋,想着利用他,除掉侯君集、薛家兄弟,进而离间陛下父子,让他们内斗,让陛下废了太子,引起储位之争,让大唐内乱。
听到太子被陛下打了,圈禁在东宫,太原郡王还很高兴,他觉得自己成事了,以陛下多疑的性格,一定会除掉太子,废了他。
可裴宣机却摇了摇头,以他对陛下的了解,陛下越是发火,就越说明他不会相信,因为陛下如果对太子死了心,便不会如何大张旗鼓,他会选择用最安静的方式,低调的处理此事,以求把动荡降到最低。
所以,裴宣机让裴深送走了最后一道消息,切断与李承宗的一切联系。而在这一切做完后,东宫的亲军都尉府便到了,且还是护送太子来的。
看到太子,裴宣机就知道,陛下果然识破了这个离间计。且太子的反应也的确够快,这么快便将目标锁定到了他身上。
“太子殿下,您来的,要比臣预计的快上两天。”
“郡公谬赞了,还是下面的人办事得利,孤不过是用对了人而已。”
“用对人就很了不起啦!当年,息王要是用对人,也不会败的那么惨。”
李承乾点点头,他知道裴宣机是后下水,而他下水的之前,也一直是闲赋在家,没干过什么危害朝廷的事。
而他之所以下水,完全是为了报答建成的知遇之恩。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选择举发,还是义无反顾的帮助李承宗。人啊,最难的就是情义,能把情义看的比身家性命还重要,这不得不让李承乾高看他一眼。
“孤记得,贞观初年时,陛下曾有意让郡公入东宫,做孤的师傅,教授孤兵法战策,但是被郡公拒绝了。”
“孤想知道,郡公是觉得,孤的天分不及承宗吗?”
裴宣机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他之所以不愿去东宫,是不愿意去回忆武德九年的那场惨剧,他跟常何一样心里都过不了那道坎儿。
恰恰相反,他听太原郡王、裴深说过,太子的表现,无论在谋略,还是武艺来讲,李承乾绝对是李氏子弟中最出类拔萃的一批,而且还是拔尖的。
再加上,东宫有那么多能臣干吏在,多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