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脸上的表情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不过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才是黎玖最爱用的手段，再正常不过。
既然人家祁三爷都没意见，她又能说什么呢？
“其实吧，老大，我觉得你不用离开的，黎老爷子对你的疼爱人人都看得出来，就算你到时说出真相，他也未必会生你的气。”季云舒想了想道。
她知道黎玖做完这些事情后要离开帝京的原因，无非是觉得自己顶了黎家千金这个位子太久，又把黎老爷子等人瞒在鼓里，心里过意不去，若再留在帝京，黎家的面子上过不去。
但她觉得，黎老爷子并非无情之人，两年的时间，就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也早就把黎玖当成亲生的孙女了，搞不好到时得知她的身份后，不仅不会生气，还会认她做干孙女。
黎玖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对黎家的名誉有很大影响，就算……爷爷他不怪我，我心里也过不去。”
也许她所有计划之中，唯一对不起的，也只有黎老爷子了，毕竟一开始，他只是被她当做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她实在是担不起他的疼爱。
季云舒眉头轻皱，不赞同道：“你这是什么话，这两年你一没利用黎家人达到任何目的，二没借着黎家的权势做任何事，反而对黎老爷子百般敬重，把他当亲爷爷对待，怎么就心里过不去了？”
“再者，你接下来要做的，只是把黎泓做过的事公之于众，就算对黎家有影响，也都是冲着他去的，关其他人什么事？”
季云舒越琢磨越觉得黎玖刚才的话不对劲，像是在敷衍她一般，她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黎玖，忽然间，灵光一闪，猛然大悟：“等一下，老大，你该不会是因为‘她’才……”
黎玖迅速：“闭嘴。”
“可是你……”
下一秒，黎玖立刻抬眸扫了她一眼，清浅的瞳孔里泛着冷意，将她未竟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季云舒的脑海中，仿佛忽然打开了一道缺口，几乎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全都想清楚了。
她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黎玖：“你……你真的是因为担心‘她’才要离开帝京？”
黎玖沉默不语。
一时间，气氛陡然沉寂。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季云舒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一个音节，良久，她才坐回原位，如梦初醒一般喃喃道：“也是，你为了‘她’的安全，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