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年抱了抱拳:“奴才明白了,奴才等人会比徐骧走早一日,待徐骧到了赵地,即刻动手。此事,奴才一定为公主办妥。”
“不急。”
楚意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血色,她打了个哈欠,看向枕雪,红唇扬起浅淡的笑。
“枕雪,本宫想骑马,好不?”
枕雪心头一跳,突然意识到楚意要做什么,咬着牙反问:“奴婢要是说不好呢?”
楚意:“本宫是永宁公主,你没权利管本宫!”
枕雪:“......”那她问什么啊问!
她忍不住道:“殿下,就算您如今身体好了,这件事......也无需您亲自去,那赵地,实在是太遥远了!”
楚意轻轻地摇头,她眼前一闪而过枕雪枯槁麻木的模样,还想起前世,她被雍军押送离开上京城时,回头望去,就见楚霆骁和楚晔的头颅,被徐骧高高悬挂在城头。
死不瞑目。
她看到了萧晏鲜血淋漓的后背,看见他仅仅因为一颗糖,便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她要亲眼看着徐骧是怎么死的,以告慰,以祭奠那些无人知晓的孤魂。
楚意的红唇曳着弧度,语气温柔而坚定:
“不,本宫一定要去。”
张小年领命去找张德胜了,楚意让寻春去一趟上林苑马厩,看看去年舅舅送自己的那匹照夜玉狮子长大没有。
她是会骑马的,而且自诩马术不错,可惜自己前世身体实在是太差,尤其是上巳节中箭后,就彻底失去了骑马的机会。
“既然公主执意如此,那奴婢......奴婢明天也去练练骑马吧。”枕雪叹了口气。
楚意:“你何必去呢,万一累坏了,本宫还得心疼。”
“公主要是会医术能照顾好自己,奴婢就不去。”枕雪固执的说。
“......那当本宫没说。”
楚意从小吃补品吃出了阴影,就算久病成医,懂得些最浅薄的药理,但她是万万不想触碰医术的。
她见枕雪又要开始叨叨,连忙问:“对了,岑霄和宜嫔的家世查的如何?”
枕雪一口气憋了回去,道:“宜嫔和柳诚的爹是礼部侍郎柳安,柳安此人为范丞相马首是瞻,岑霄的父亲则是车骑将军岑子敬,统领京畿大营。
前些日子,岑子敬想增加京畿营的军费开支,与范丞相在朝中争论不休。”
范丞相,范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