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人姓江的?”
“徐骧白天喊的,”楚意胡诌道,“本宫看你家主子与徐骧有仇,刚好本宫也不喜徐骧,所以特来送药,还不让开。”
“公主想多了,我家公子与清远侯……并无仇怨,公子的伤,是来燕国路上遭遇刺杀所受。”衔影下意识否认。
“啊对对对,萧晏与徐骧是相亲相爱的雍国一家人,是本公主挑拨离间——那这药你还要不要。”楚意微笑着反问。
不承认没关系,反正难受的是衔影。
衔影眼巴巴的看着楚意手中药箱,又忍不住侧耳倾听,等待萧晏的命令。
公子外伤严重,自己也受了伤,永宁公主的药或可解燃眉之急,可他不敢相信她,而殿内,公子始终未曾说话。
楚意见他为难的模样,眉毛一挑,轻嗅了嗅:“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衔影摇了摇头,还未等说些什么,楚意就直接走向内殿。
“公主!”
衔影要拦,楚意看向他,眼神陡然锐利如芒,仿佛出鞘的利剑:“你若不想让萧晏死,就给本宫让开!”
衔影脚步一顿,竟觉得她的眼神与自家公子有几分相似。
她轻车熟路的闯进房间,一眼,便看见倒在塌上,浑身酒气浓郁,赤着背部的少年。
他虽瘦削,却并不瘦弱,肌肉线条结实而流畅。
那冷玉般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无数鞭打的伤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还混杂着一些新旧疤痕,上面染着烈酒,刺入她的眼。
前世,楚意在喝醉时摸过萧晏身上的伤疤,却从未在清醒时仔细瞧过。
那个成为大魔王的萧晏,身上疤痕虽多,却都是些陈年旧疤,他好像从来不会流血,永远都是一副嚣张邪佞的模样,
至少,除了临死前,她从没见过他受伤。
而此刻,少年萧晏这血肉模糊的身体,却让楚意一时间失了神。
徐骧竟然这样对他。
他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