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某些人惶恐不安的一夜过去后,第二天是小朝会。
够资格开小朝会的朝臣们递上去一大摞子的奏折,堆满了半张御案。
奏折的内容基本千篇一律,痛诉飞鱼卫新任指挥佥事沈平常御下不严,以至虞都之内的百姓人心惶惶。
众多奏折之中,唯有吏部尚书杨婓诺与众不同,他上了两份奏折,一份是向老大汇报文选司郎中关礼杰自缢一事。另一份奏折则是告罪乞骸骨。
翻阅奏折无聊到爆的景隆帝,看到杨婓诺的奏折后,顿时眼前一亮。
总算是有点与众不同的东西了。
啪!
杨婓诺的奏折被狠狠的丢在众朝臣的面前。
查!狠查!严查!
刑部牵头,大理寺和都察院配合,七日内将关礼杰自缢之事的前因后果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有人敢从中徇私枉法,必斩不赦。
吏部尚书杨婓诺有失察之责,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日。
“退朝!”
景隆帝一拂袍袖,气鼓鼓的起身走人。
只留下众朝臣大佬们面面相觑。
陛下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飞鱼卫搅乱京城人心的事怎么处理啊?
可却是没人敢追上去要景隆帝给个说法。
只是因为,从昨夜传出消息后,飞鱼卫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实际行动。
众人将目光望向王焕之,今日大家伙集体弹劾飞鱼卫都是首辅大人的授意,现在没了结果,您老看看怎么办吧。
王焕之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向众人摆了摆手后,带头离开。
今日之事,只是一个试探。
而王焕之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沈平常是陛下和国师手中的一柄刀。
……
吃过午饭后,匡友德就感觉脑袋里昏沉的厉害。
邻桌的几人低声谈论昨夜吏部文选司的关郎中在家中自缢身亡的传闻,刚要走出饭堂大门的匡友德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辛亏身旁的同僚手疾眼快,将他一把扶住,否则怕是要回家养几日的伤了。
整个下午,匡友德的脑袋里好像开了水陆道场一般的热闹,吵的他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值时分,走出工部衙门侧门时,连几位同僚相邀今晚喝酒听曲的建议都恍若未闻。
回到家后,见到妻子带着一儿一女在门前相应,匡友德这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