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惊恐的朝后蹬蹬蹬连退数步。
止住身形后这才缓过神来,对着沈轩歉意抱拳。
沈轩也在马上拱手回礼,而后一夹马腹,策马走出大营。
一行车马走出一段路程后,沈轩一直高高挺起的胸膛和头颅立刻委顿下去,声音有些嘶哑的对所有人喊道。
“想活命的就跑起来,跑起来!”
大营里差一点跟沈轩的大马来个亲密接触的老者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眺望沈轩已经远去的身影,眼神有些疑惑,口中喃喃道。
“是他?”
“何老先生在说谁?”
一直将武德营送到大营门口的刘秉忠就站在老者身后,闻言出声询问道。
“哦…是刘曹事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呵呵,替指挥使大人送客。何老先生似乎认识哪里的人?”
刘秉忠指着远去的武德营众人的身影问道。
“额…骑大马的那个青衫年轻人好像是见过,但…不应该啊,他现在应该还在伤兵营才对啊!”
刘秉忠目光一滞,一把抓住老者的手臂颤声问道。
“何老先生且详细说来!”
……
一刻钟后,中军主帐内。
“啪!”
命运凄惨的案几也不知招谁惹谁了,被拍打的木屑激飞,眼看着便要报废了。
“该死…该死…竖子欺我…竖子欺我太甚…”
接到刘秉忠汇报的顾贤亭终是再也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拍案而起,浓浓的杀意鼓荡而出。
什么他妈的京都学子…什么有位好朋友…都是他妈的骗人的鬼话…自己竟是被一个流民给骗了…
真是好手段啊…真是好演技啊…
刘秉忠都快吓尿了,面色苍白的连连后退,生怕被波及。
然后便惊异的发现,顾贤亭竟是深吸了一口气后坐下,未再继续发火。
“大…大人,那骗子应该还未走远,要不要派人去抓回来?”
刘秉忠这才敢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蠢货!你是嫌今天本官的脸还丢的不够吗?”
刘秉忠也是心思玲珑之辈,闻弦音而知雅意。顾贤亭被武德营摆了一道的事情目前还只有自己知道,便是何老先生与负责登记兵册的管事,也只是知道自己去打听一个人,却不知为何打听,而且自己已经告知二人不可将有关那叫沈轩的事情说出去,兵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