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齐晟缓缓放下诊脉的手,朝楚离歌拜了一礼,“臣无能,诊不出来昭仪娘娘是何原因发起烧来,既不是风寒也不是外因,微臣先试着开几幅药给楚昭仪,先看看能不能把烧退了。”
“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楚离歌接过香穗递过来的毛巾温柔的为楚嫣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没好眼色的瞪着齐晟。
“是,微臣这就去配。”齐晟委委屈屈的站起身来,这么多年皇上还从来没跟自己这么疾言厉色哪,虽然平时皇上最爱讥讽他,可是今天从自己来这就一直没有好脸色。哎,这世道干点什么都这么难。
“疼,疼······”楚嫣然皱着眉头,嘴里不停的喊着疼。
楚离歌看着平时总是对自己撒娇的小女人那惨白的脸色带着不寻常的绯红,牙齿因为疼痛而紧咬着下唇,嘴唇煞白还带着点点血迹,原来已经被她咬破了嘴唇。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脸上还流露着痛苦的表情。楚离歌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极了,他轻轻抱起楚嫣然,撩开因为汗水沾染而浸湿的头发,柔声在她耳边说道:“乖,朕在这,告诉朕哪里疼?”轻柔的掰开她紧咬下唇的牙齿,用指腹轻轻擦拭上面的咬痕。
灼若看着这个画面,眼睛里有些湿润,她回过神取来酒送到楚离歌面前,“皇上,当年小姐落水也是发了高烧,听府里的人说就是用酒擦拭小姐全身才稍稍好转,不如让奴婢试试。”
楚离歌突然想起楚嫣然跟他说过她和灼若都掉进荷花池里,也是高烧不退。眼睛突然一亮,直直的看着灼若问道:“朕听楚昭仪说过你和她掉进荷花池是诚王找来一位神医才保得命,那现在那位神医可在诚王府里?”
灼若一愣,没想到主子连这件事都跟皇上说了,看着楚离歌那满怀期待的眼睛,急忙回道:“神医行踪不定,很少呆在诚王府。”看着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突然暗淡下来,立即加了一句:“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事,还请皇上放心。”
“但愿如此。”楚离歌轻声低喃,用嘴唇碰了下楚嫣然的脸,依旧滚烫,看了眼灼若手中端着的酒,道:“你来为昭仪擦拭身体。”
旖霞阁里的孟思妍坐在椅子上,兴奋地看着手中扎满针的人偶。如同午夜的幽灵,散发着不寒而栗的声音,“死吧死吧,快去死吧,再有两天你就再也不能勾引皇上了。”
桃语自己守在窗外,寂静的夜衬托着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极其阴森恐怖,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中如镰刀般的月亮,心里念叨着:“还有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