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本名燕南,国公爷一般叫我阿南。我本是府中暗卫,主子已经同我说了大概,我于半个月之前混入了这支精兵队伍,往后任凭县主差遣。”程楚行了一礼,再恭谨不过,又拿出了镇国公府的令牌请商少言过目,“这是属下的身份凭证,您也可以用它调遣这一支队伍。”
商少言这才恍然大悟——老国公是留下了一批暗卫来着,但她嫌麻烦,全部甩给了商云岚。
商少言从程楚手里接过了镇国公府的令牌,心下有了数,也就放了心,冲着他微微颔首,而后回到了马车上。
这马车是由从前的轿辇改造的,依旧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外面看起来还没什么特别之处,但里头简直就像个小小的卧室,精致奢华。
商少言和白露坐在马车内,白露还在纠结地咬着手指头,看见商少言回来了,颇有些欲哭无泪:“县主……”
商少言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打趣道:“怎么,怕我灭口呀?”
白露摇摇头,她斟酌片刻,才道:“从前县主将奴婢从拍花子手里救下的时候,奴婢就发誓要一辈子追随县主了。奴婢家中已经没有亲人,左不过是一条命,本也卖给县主了。县主,往后白露还会一直陪着您的。”
商少言拉住白露的手,笑了:“你向来聪明,却也不用如此着急下定论,咱们去蜀州一路上,你都可以好好想想的。”
白露摇摇头,目光坚定:“县主不必担心,奴婢向来不爱轻易更改决定……奴婢父亲尚在世时,曾夸奴婢才干不输男儿郎,若是能帮到县主一二,奴婢也是高兴的。”
商少言定定地看着白露,心中说不动容是假的,但她生性多疑,故也不敢全信,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疑虑,欣慰地拍了拍白露的手。
……
由于商少言和商云岚的缘故,被流放的三十多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虽然不至于像商少言那样过得舒畅,但也算是吃得饱、穿得暖,和别的被流放的官员完全不一样。
在入夜之前,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杭州的地界,商少言早已提前打点好了自己的杭州知州姨父,因而他们入住的也并非是普通驿站,而是早已翻新过的、加了许多炭火的驿站。
驿站外,那五百精兵和负责押送流放犯人的士兵围坐在火堆边聊天,时不时发出几声大笑。
陈恕和李轩被安排在一间房内,他们手里抱着汤婆子,泡着热水脚,跋涉了一天的劳累也化作了舒适。
陈恕感慨:“和阳县主着实是个细致、热心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