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虽然平时蠢蠢的,但这时候却难得聪明了一回,知道接下来母亲要说的事情自己听不得;好在她是个孝敬的人,并且自从“做妾”一事后就不敢惹商少言了,于是乖乖离开。
程氏看向商少言——她知道,这个侄女近年来变化很大,从她写给自己的信就可以看出,商少言已经成长为一个有手段、有谋略的女子,这事儿倒也不必瞒着她。
于是,程氏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封有些皱巴巴的信,上面还有一些褐色的斑痕,看上去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是七天前,从西北来的信。”程氏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你们打开看看吧。”
说罢,她将信递给了商云岚,商云岚却没打开,转手递给了商少言。
程氏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理解。
商云岚苦笑着解释道:“不瞒姨母,我近年来身子越发虚弱,往后镇国公府还得叫安安撑起来……”
这未尽之言大家都明白,程氏更是哽咽道:“我苦命的儿……”
后头说了什么话,商少言却都没听见了。
她目光如炬地看着这封信,竭力抑制住了双手想要颤抖的动作,将这两页信纸读了一遍又一遍,而后眼眶通红。
其实听见程氏说这信是从西北寄来的时候,商少言心里就有了一种微妙的预感,但当她读完这封信,预感得到了证实,却险些厥过去。
她尽可能平静地将信递给商云岚,而后闭了闭眼,两行清泪划下:“姨母,这封信您可曾给别的人看过?”
程氏摇摇头:“不曾,就连你们姨父我也是没有说的。”
商少言紧了紧拳头:“送信的人呢?”
程氏闻言,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悲悯:“送到信后,他便离开了,第二日我在杭州城郊的破庙里发现……他已死去多时。”
顿了顿,她道:“我叫了大夫来看,说是自尽。”
商少言咬咬牙,接着问:“那大夫是哪家人?”
程氏心里明白,这事儿不能不查清楚,于是也极为配合地回答:“我还未曾来得及细查,但我借口身体不适,将那大夫带来了盛京。”
两人说话间,商云岚也看完了信,颔首道:“等会儿将他安置在府内,我会着人去查他的底细。”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房了。
……
商少言受那封信的冲击,头开始隐隐作痛,连忙躺下准备小憩片刻。
在她穿越来之前,原主其实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