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何苦三人说话间,李婉琰的马车才慢悠悠地赶了上来。只见青松翠柏打马上前,对着宁何苦三人拱手行礼。青松朗声道:“我家姑娘说了,申先生到了东都,便是她的贵客,八仙楼已经摆下宴席,命小人和翠柏代为作陪,各位请!”
宁申二人对视一眼后哑然失笑,宁何苦更是乐不可支,一口应允:“好好好!老无,沾您的光,有人排着队的请客,那就今日李姑娘先做东,明日温兄再接着来,如何?”
温和礼也爽快地接了一句:“好,今日就先叨扰李姑娘了,明日我再做东就是。”
前二人皆雀跃不已,唯有申无谓在马上一声不吭,宁何苦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便看着他暗暗发笑,二人又习惯性地开启眼神交流:
申无谓:“你就知道吃吃吃,别忘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
宁何苦:“盛情难却!不吃白不吃嘛!人家可不像我这般小家子气的。再说了,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你,不是吗?”
最后一个眼神正中申无谓的心事,他心道:“就是,老子不想做的事情,谁能勉强,谁又敢勉强。哼哼!”
主意既定,他一声豪气干云:“兄弟们走起,饮酒去,不醉不归。”
宁何苦挽了挽衣袖:“舍命陪君子。”
温和礼难得大嗓门:“小可下席奉陪到底。”
车中的李婉琰听的清晰,凉凉一笑:“不醉不归是吧?本姑娘的酒,可不是那么好饮的……”
八仙酒楼,二楼雅间内。
一桌丰盛的酒菜,差点就拼美满汉全席了。申无谓高坐首席,宁何苦温和礼一左一右相陪,青松翠柏下首对面而坐。
面对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宁申二人食指大动,不客气的先吃为敬。
申无谓嗦着美味有感而发:“好好好,如此美味佳肴,当豪饮十壶也不为过!”
宁何苦:“十壶怎么够,以你的酒量,再多一倍也是醉不了的。”
一旁的温和礼也敛去平常的温吞儒雅,只一个劲的相劝:“大叔,宁兄,你们先吃菜,尽量多吃点垫垫肚子,等下好饮酒。”
他一反常态的操作,让宁何苦警惕起来,不自觉地就看了看那边笑容就像长在脸上的青松一眼。后者正从善如流,笑容可掬,“正是,二位得先吃菜才行。您们可比不得我们家翠柏,他是只饮酒,不吃菜,且还是一杯接着一杯,没完没了的饮。最关键的是,不管饮多少,他还从来没有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