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向申无谓,急赤白脸的吼道:“你还愣着做甚?”
申无谓莫名其妙被点名斥责,但却没有发火,事关自己兄弟的性命,他感同身受。
上前抓住宁何苦的手看了几眼,二话不说就掏出寒月刃,在宁何苦的手背上划了一刀,吓坏了近在咫尺的阿海,“你干什么?”
“放血,这毒没有解药,只有放血才能完全清除。”申无谓放完血就从怀里摸出一颗解毒丹,一下就塞进了宁何苦的嘴里。
李婉琰看着宁何苦手上血流如注,申无谓还抓着他的手腕处用力挤压,看得她都跟着肉痛,颤声道:“这得放多少血啊!流这么多血,会死人的。”
申无谓冲她咧了咧嘴,“女人就是啰嗦,他死不了,不过就是失点血,到时候再补回来不就行咯!”
“……”
片刻后。
李婉琰紧张地盯着宁何苦继续滴血的手问:“行了没?”
申无谓已经走到一旁去查看那只被摔碎的剧毒小章鱼去了,头也不回道:“等那黑血流尽,转成鲜艳的红色才行。”
申无谓说的轻巧,虽然流出来的是毒血,但一点一滴都是宁何苦身体里的血液。此刻失血过多的他意识渐渐模糊,靠在李婉琰的肩膀上,喃喃低语,“姑娘要的东西,我没找着,让青松来找吧?他人机灵,一定能找到的……”
“……”
宁何苦晕倒在李婉琰的怀中,她眼中噙满泪水,心慌意乱的回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医怪!申无谓……”
翠柏背起宁何苦,一路小跑着回了客栈。
剧毒蓝环章鱼果然厉害,有医怪的解毒丸子和放血大法,宁何苦虽然保住了一条小命,但却还是晕睡了三日三夜。
这期间,李婉琰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三日三夜。
申无谓见状,心中暗喜,只留下翠柏为他们安保,斥退了阿海以及才将将好起来的温和礼的探视。
他自己则去了荆宅,为荆家小少爷看病去了。
宁何苦由昏睡中醒来,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李婉琰喜极而泣又憔悴担忧的容颜。
雨打梨花,我见犹怜!
一瞬之间,他只想温柔拥她入怀,让她莫要悲伤。
她这样的女子,就合该是傲娇的,从容不迫的,不应该为谁而心伤泪流,容颜清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