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呆子怎么来了?
这么远的路程,他没有进山的路线图,也没有向导带路,居然也没有走丢迷路,最终还找到了此处,倒也是奇迹一桩。
山腰转角处冒出两个人影来,可不正是温和礼主仆二人。
温和礼累得是气喘吁吁,白色长衫上也到处是乌渍斑斑,可见这一路上的艰辛不易。
李婉琰冷眼瞅着越来越近的温和礼二人,又瞧瞧树丫上那只傲头东张西望的白鹰,难忍惊讶之色,兜头兜脸的就问书呆子,“难道说,这只白鹰竟是你家小伍驯养的不成?”
宁申二人再次对望一眼,突然间就明白了,书呆子为何会平平安安又准确无误地来到此地了。
有一只如猎犬一般善于追踪猎物的猎鹰带路,再难走再复杂的山路,他亦能尾随前来。
“不是小伍,是我养的。”温和礼喘着粗气一本正经地回。
“是你!你还会驯鹰?”宁申李三人异口同声地惊讶反问。
温和礼甚是委屈,嘟着嘴回:“怎么了?我会驯鹰很稀奇吗?这只鹰儿我从小养到大,偶尔也驯驯它,也没觉着多难啊?”
申无谓圆了双眼,“不难吗?听人说驯鹰时,需得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要一直陪着它熬下去,所以驯鹰又叫熬鹰,一般人可是熬不住的。”
“对,海冬青可是最厉害的猎鹰,没有之一。海冬青身小而健,其飞极高,善狩猎,能袭飞鸟,搏野兔,还善于追踪,日行千里而不倦。”宁何苦望着那只白鹰侃侃而谈。
“宁兄说得一字不差,难道说你也养过海冬青?”温和礼挨紧宁何苦,亲密反问。
“我想养来着,但不行。”宁何苦耸耸肩。
“为何不行,想养就养啊!”温和礼问得纯真。
宁何苦淡然一笑,淡入风中,“因为我穷!”
温和礼一怔过后,讷讷的,“这鹰儿很贵吗?”
“当然贵了,尤其是你这只通体洁白的海冬青,又名唤玉爪,最是名贵稀有,岂能说有就能有的。”
温和礼陪着笑脸,“是吗?”
“喂,书呆子,这么厉害的猎鹰,你都能熬,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申无谓阴阳怪气地冒了一句。
书呆子略想了一想,傲娇道:“我家若雪很乖的,不用熬,也不用怎么训。日常都是它陪着我读书写字就寝,我偶尔也会陪着它在后院跑一跑,飞一飞,就如此而已。”
就如此而已!
然后他家的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