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再给咱指个东南西北出来。”
宁何苦浅浅一笑,却答非所问:“青松翠柏,劳烦你们帮忙砍个树?”
他竟然是要砍了那棵梧桐树。
李婉琰虽同样不明所以然,但却相信宁何苦此举定事出有因,便微微颔首,青松翠柏即抽出腰间长刀,上前挥刀伐木。
那梧桐树在林中说不上是特别巨大的一棵,但直径亦有两尺来长,树干坚硬,青松翠柏挥刀一下一下地,砍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方才将其放倒。
梧桐树倒下之时,因被其他树枝羁绊牵扯,牵一发而动全身,林间“咔嚓咔嚓”的刮擦声此起彼落,响个不停。
最终,梧桐树轰然落地,在林间砸出一片枯叶翻飞,飞鸟惊走,尘土飞扬的混乱景象来。
申无谓望着倒在地上的梧桐树,又看着宁何苦抽出慈悲剑,将那树桩断口处给削的是平平整整,光光滑滑,方渐渐知道了后者的意图。
原本,他也是从小在山中长大之人,后来被迫离家,师从名医,学成后便一心寻觅仇人,心中亦只有一个终点和目标,便将小时候的许多记忆渐渐淡忘。
但淡忘并不等于遗忘,那些被尘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乍然浮现,恍如昨日。
他想起小时候,阿爷带着他上山伐树时教过他的话,心中痛楚,鼻头一酸,便将阿爷的原话脱口而出,“由树桩上的年轮形状,便能辨别出南北之方向来。”
宁何苦浅笑点头附和,李婉琰则好奇地前去围观,“看这树桩上的年轮,便能辨别出方向,那要如何辨别?”
宁何苦用衣袖拂去树桩上的木屑粉尘后,一圈又一圈清晰美妙的年轮线,便赫然在目。他指着那年轮形状稀疏宽阔的一面,清声道:“此处所指的方向便是南方。”
李婉琰虽是个水晶心肝玲珑剔透人,但那也只局限于她所身处的领域范畴之内。
若论野外生存的能力和本领,她则知之甚少。
故继续好奇发问:“为何这年轮稀疏的一面,便一定是指向南方呢?”
宁何苦抚摸着那向外扩展的半弯年轮线,音声清朗,“朝向若是南方,雨水和阳光永远比朝北背阴的方向要丰富许多,因而获得的养分也会更多,树木便会长得尤其粗壮⼀些,故而年轮线就会显得稀疏。反之,向北背阴的方向,年轮线则会显得密集一些。”
李婉琰微微颔首,“原是如此!我懂了。”
既也指明方向,众人便不再啰嗦,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