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伴随着“蟋蟋蟀蟀”之声,仿似有大批的生物在上蹿下跳着,渐渐逼近己身。
耳听得宁何苦一声大叫:“跑啊!”他根本来不及思索,便跟着宁何苦一路狂奔向前,向前,再向前,绝不回头。
申无谓本不是胆小之人,但方才那般情形,却容不得他多加思索。
当时的空气中只充斥着两个字,“可怕。”
但是何物可怕,他却又说不出来。
也许,正是因为未知,才最为可怕。
他二人手拉着手,跑啊跑啊!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山风,野草,树林,身后是不知名生物不停发出的“吱吱,吱吱”之声,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听那动静,不知名生物的数量可不是一般的多,仿似千军万马般狂涌奔腾而至。
甚至于,那些生物还像是会飞一般。有好几次,那东西的怪手都要搭到申无谓的肩上了,好在被宁何苦猛拉了一把,方才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
两人施展平生绝学,用尽全身力气,拼命跑啊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跑了有多远,都经过了些什么地段,方才将身后那“吱呀”怪叫的不知名生物给甩掉。
然后的然后,他二人刚想喘口气,谁知脚下一滑,便双双滑入了一深坑之中,重重摔倒在地。
深坑很深很深,好在坑底铺满了厚厚一层,经年累月飘落的枯叶,宁申二人虽然被摔得不太雅观,但倒不至于伤到筋骨丢了性命。
只见他二人一个四脚朝天,一个面朝黄土,一个趴着吃土,一个仰着喘气,气息奄奄,面目狼狈,额际大汗淋漓,也不知是方才跑出来的热汗,还是被吓出的一头冷汗。
但实际情况是,他二人如今身心皆是凉嗖嗖的,没有一丝丝的热度。
一炷香过去了,申无谓呼呼喘了几口大气,方才似渐渐活过来一般,掸走满脸的尘土落叶,揉揉快被摔断的老腰,有气无力问:“我们这是死了吗?”
“呸!”面朝地下的宁何苦轻啐了一口,啐掉了唇边的落叶,“你给我呸过重说,我们可是要活到九十九之人,哪能轻易就死了呢?”宁何苦还有心情说笑,证明他身心都无大碍。
深坑内乌黑麻漆一片,申无谓循声爬到宁何苦身边,两人相互搀扶着坐起身来。
申无谓紧傍着宁何苦,方稍微心安了一些,但仍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发问:“方才追我们的那些东西,是何怪物?”
“怪物?”宁何苦惊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