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相互关怀照顾,日子倒也过得尚算清闲自在,乐在其中。
这些情况,都是奚老伯带着宁何苦在村中走动时告诉他的。
宁何苦记忆力极佳,不过三十来户人家,哪家哪户在何处,院门朝向何方,家门口有何物阻碍,林林总总之类,他只走了一次,听了一次,心中便也一清二楚。
更何况,此前他同申无谓暗查时,便早也熟记于心。
即便如此,他仍旧装得极其小心翼翼,不敢迈开步子走大步,只一戳一摸的在村中慢慢行走,所到之处,便有村民热情招呼。
“郎君慢点,别往右拐哦,那里是李婶家的菜地。”
“郎君渴了没,我刚煮了雪流苏花水,你饮两口,解解渴。”
村民们皆热情挚诚地招呼宁何苦,他也热心一一回应,并借此机会登堂入室,同村人闲聊一二。
自然,他的闲聊可不是一般的闲聊,由此三言两语的闲聊中,他是又要听音察人,又要辨别那家中各项情况,还要话中有话,浅尝辄止的试探一二。
如此两日下来,村民们哪家有几口人,是男是女,秉性如何,身上有无疑点,他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到最后他一一盘查,便大致认为,这些人家之中并没有特别可疑之处。
唯独,有一家除外。
唯独的这一家人,有许多特别之处。
其一:奚老伯领着宁何苦满村走动之时,这是唯一一家奚老伯没有向他介绍过的一家。,
其二:这户人家处于飞纱村最南边,依山而居,孤零零地独处一隅,且屋内异常安静,像是座被荒废的家宅。
其三:就算是村里荒废无人住的宅子,奚老伯也会长吁短叹地说上两句。唯有这家,他竟只字未提。不仅不提,在经过此家时,还默默地放轻了脚步,生怕会惊扰到屋中人一般。
奚老伯不知是否故意的忽略,反倒引起了宁何苦的注意。
如此特别的一家人,他又岂会轻易忽略不计呢!
可明面上,他是个失明之人,故奚老伯只字不提的人家,他也得要装着完全不知道才行。
实际上,他却清楚地知晓那栋房屋存在的具体位置,还知道院内只有两间木屋,一间小的是灶房,另一间是主人家的起居之所。
他第一次自己摸索着经过这家院门口时,屋内静悄悄的,一片死寂,了无生气,仿佛就是栋荒废了许久的宅子一般。
第二日,他再次经过,屋内依旧无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