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端着脖子,“虚伪,过分的谦虚便是骄傲。”
宁何苦没接话,因他瞥见了前者的脖子处,挂着一根同样的黑绳若隐若现。
也就是说,申无谓不只是做了一枚木哨。
也就是说,他或许早就猜到自己会来,所以提前准备了两份。
这份预知,这份小心思,让宁何苦难掩笑意。
是以,他乖巧道:“弟谨听大哥教诲,有大哥就是好啊!”
申无谓撇撇嘴又躺了下去,“别卖乖了,你是来明查暗访的,还不快睡觉,天黑可是要起床干活的。”
他刚躺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紧要之事,一折身子又坐了起来,眼神变幻莫测,“你刚说你叫宁何苦?”
“嗯。”宁何苦平平静静。
“哟,老怪我今日运势不错,竟与大靖第一捉刀吏称兄道弟不说,还同睡于一个草窝窝内,饮药加废话连篇,也是值了。对了,你那大象无形慈悲剑呢?将其藏于何处了,老怪倒想一观,看看究竟是何神兵利器,能令人闻风丧胆。”申无谓虽然阴阳怪气的,但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对第一捉刀吏的久仰大名之意。
“能与大哥在此促膝,弟亦甚感荣幸之至!为着方便,那慈悲剑被我藏起来了,到时自当取来,予大哥一观。”宁何苦温情脉脉,和风细雨。
然医怪才不和风细雨呢,他重又躺了回去,将二郎腿翘得老高,悠然抖动,“行了,快睡吧!管你什么吏,睡醒了都得给我干活去。”
宁何苦却微微一笑,将目光望向村内,眼神清幽,深不可测。“所以,大哥也同小弟一般,根本就不信村民们的眼睛,是被山神下了诅咒才瞎的,对吗?
“老怪我才不信天信地信鬼神呢?我只信我的眼,我的心,还有我的道。”申无谓字字珠玑。
宁何苦温润地看着前者,“大哥言之有理,就是说大哥怀疑飞纱村事件,同五煞脱不了关系?”
“无论有关无关,咱来得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那你呢?你又如何想?”申无谓难得的正经反问。
宁何苦和煦一笑,“村民劫苦,如何袖手。”
申无谓暗搓搓地在心中喝了一声彩。
接下来的数日,他二人趁着夜色,在村里由东至西,兔起鹘落,影随风飘,细细地将飞纱村里里外外都逐一探查。
与此同时,在丰台县飞鹤客栈内,来了两个风尘仆仆之人。
一位是温润如玉的白衣书生,还有一位是沉默寡言言听计从